三月的河水太冷，整个人浸泡在水里，身子都快要麻木。

身上的血液在水里蔓延开来，像自由生长的花十分诡异。

秦森抓着程贝贝在水面游，好在是程贝贝没有像落水者一样拼命地拽着秦森，所以两个人很顺利的冒出水面。

程贝贝意识突然涣散，拉着秦森的手慢慢的松开，又沉没在了水里。

秦森手疾眼快，一把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

“咳咳咳……”宁颂呛了一口水，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在水里，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见宁颂出现，秦森松懈了口气。

尽管程贝贝在水里没有拼命拉着他，可毕竟不会游泳，她抓住他，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会浮水还往下沉。

刚刚把她从水里拽出来已经花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再带着她往岸边游，加上着刺骨的河水，还有衣服漫湿水的重量，身上撞击的伤，他不确定能不能带着人活着上岸。

现在宁颂回来了，那就还有活着的希望。

“出了车祸，大货车撞断了桥梁。”

短短一句话，宁颂大概是明白了，极力的往岸边游，想要快点离开这寒冷的河水。

上了岸，两人精疲力竭的躺在大口喘息，好一会才缓和过来，却又开始浑身寒颤，止不住的发抖。

“姐姐你怎么样？”

宁颂拉着秦森，身子在抖，牙齿在打颤，艰难的说出一个字：“冷。”

秦森搓了搓自己冰冷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然后包裹着她的手搓了搓，试图恢复一点温度：“姐姐，你坚持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太乐观，天冷，又是晚上，温度低，衣服还湿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没有办法联系别人，你坚持住。”

这些宁颂都明白，可是身子依旧忍不住打颤，一边发抖，一边点头。

“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