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模糊的玻璃,她抬眸远眺,风雪浩大,模糊了一切。
第二天一早,大雪已经停了,星阑楼下就停了一辆汽车,周珩坐在车中,正眼巴巴地望着楼道口,望穿秋水。
汽车在这时可是个稀罕玩意,楼道里,公寓附近,人来人往都免不了往那车子看一眼,又看一眼。
星阑早上刚起的时候是接到了周珩打来的电话的,那种老旧式的手摇电话突然响起时还把她吓了一跳,蒙了一瞬才接起听到周珩说他要出发来接她了。
来这么早,喝什么咖啡?直接吃早饭吧!
星阑冷冷地勾起了唇角,有些不悦。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光可鉴人的西洋镜里映着她妩媚如花的容颜,如云青丝,胜雪肌肤,琼鼻朱唇,她天生一双媚眼如丝,微微挑起便生万种风情。
这张脸,倒是生的艳丽倾城。
星阑眨了眨长睫,可能受到原主性格的影响,此时她只是懒懒地开始描眉画唇,不想起身,更不愿下楼去见那个薄情寡性的男人。
但答应了人家,自然还是要下去的。
原主家里旗袍最多,她也入乡随俗穿了一件淡红色用金线绣着大片花朵的夹棉旗袍,旗袍勾勒出她窈窕玲珑的身形,开叉至膝盖上方一点,她怕冷,里头还穿了一条玻璃丝袜,再披了个雪白的滚边坎肩,便拎着小包下楼了。
乍一接触外面的冷空气,她冷不丁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转头便看见周珩面色微喜地下了车,迎了上来,“星阑,快上车,外面冷。”
星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便依言上了车。
周珩坐在她旁边,一双星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耳根悄悄染了丝粉色,“星阑,如今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去尚粥坊用些早点吧。”
星阑的神态恹恹的,闻言也只是轻轻“唔”了一声。
周珩眸色迷离了一瞬,很快又清明过来,跟司机说了一声,便开始跟星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星阑疏于应对,每每周珩说上许多,才换来她些许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