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辰的掌风下，无坚不摧的含光神剑应声而断，断成了两截。

顿时一片哗然。

“这绝不是含光剑！含光神剑岂是一区区小儿就能断的了的！”

耳边依稀有铮鸣声不断，凌辰恍惚了一瞬，好像看见了含光的断裂处有鲜红的血流出，再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默默地拾起两截断剑离开了。

那些人没有阻拦他，已是认定他手中的断剑绝不是含光，既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将他留下。

凌辰默默地看着桌上两截断剑。

突然有人而入。

是一袭白衣容颜若雪的含光。

凌辰喜上眉梢，向来冷漠的男子此时也难免喜形于色，“含光，我已经成功报仇了！”

“嗯。”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含光坐了下来，纤长白皙仿佛透明的手指轻轻抚上了断裂的含光剑，唇边笑容似哭非哭，“我只是……选择成全你而已……”

后面那一句话声音压的极低，凌辰没有听见。

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很高兴地握了她一只冰凉手掌，真挚道：“含光，我大仇已报，可以考虑娶妻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嫁给你……”含光低声呢喃，然后温柔轻笑，“好啊……”

婚礼却没能进行，婚礼的前一夜，含光微笑着在凌辰的怀里散成了点点光芒。

“对不起，没能实现我的诺言……对不起，把我忘了吧，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子……”

那个一身白衣，在他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子，死去了。

连副全尸都没给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