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阑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要见阿九。”

声音沙哑生涩，就像刀锯木头。

白易怔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端详着她，“为什么要给你见？”

“第一次成功注射了第三支，你一定有很多想要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作为交换，你带我去见阿九。”星阑异常平静地道。

白易似是真的被她诱惑到了，竟然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答应了。

*

阿九疯了。

她被单独安置在一个房间，有人看护。

星阑被白易带过来时，看到她披散着一头乱发，精致苍白的小脸有些灰扑扑的，大眼清澈灵动，正蹲在墙角数着蚂蚁。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也是丝毫不受影响，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

星阑慢慢地走到了她身后，放低了声音柔声唤她，“阿九？”

白易在她身后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的动作，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说。

阿九纹丝不动，好像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

星阑伸出一只惨白消瘦的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少女猛地瑟缩了一下，整个人立马便缩到墙角里去了，背对着星阑，脑袋慢吞吞地转过来，偷偷摸摸地望了她一眼。

星阑勾唇对她笑了一下。

少女立马好像被惊吓到了似的，刷的一下又把头给缩了回去！

星阑看着阿九瘦骨嶙峋的身躯，低低地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