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急过。

不过看到姜阑每日都这么尽心尽力，他有着异常的愉悦。

“你今日回来的？”星阑例行公事一般地询问。

“嗯，一回来便来看你了。”温九川意有所指地道。

星阑眉眼都没抬一下，无动于衷地道：“可有洛云烟的消息？”

面对这样冷淡的星阑，温九川颇有些无奈，但还是答道：“鬼哭城的确有些异动，近一年一个修炼天才横空出世，驱鬼之力在鬼哭城年轻一代中处于翘首。”

星阑抬眉，“她是洛云烟？”

“九成把握。”温九川笃定地道。

星阑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依你看来，我如今还能够打败她吗？”

看着少女清淡如水的瞳眸，温九川没出息地愣了一瞬，然后才道：“有些勉强。”

星阑如今已经步入玄将，修为是二阶，在温九川看来，竟然不能打败洛云烟？

她微微抿唇，“我懂了。”

她懂什么了？

温九川却不知道，他看不透她。

快两年了，无论他的修为再高深，无论他认识她的时间再长，他也看不透她。

这种看不透，不确定，让向来果断的他优柔寡断，不敢言明心意。

因为强大的直觉告诉他，若他擅自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等来的，只会是她的拒绝与疏离。

温九川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