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勾起，眼尾小痣殷红如血，端的是魅惑摄人。

直把星阑的小心脏看得扑通扑通跳。

红着脸照常去养心殿对付了一晚，早上又过来应付了一下封离歌，意思一下，和他用了顿早膳。

“你起那么早做什么？昨晚不累吗？”星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封离歌的脸庞瞬间染上一层薄红，很快又褪去，变得更加苍白。

星阑装模作样地握住了他一只手，触手冰凉，她顿时就皱起了眉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昨晚吹了风？”

封离歌挣脱了她的手，忽略心中难言的苦涩与难堪，“……不碍事。”

从前承欢都是虚与委蛇，痛苦居多，昨日他却是难得的酣畅淋漓，身心愉悦，发泄过后竟是满心的空虚与不满足。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真正的好男儿从来都是只侍奉一个妻子，他却有违夫德。

第一次有那样深刻的后悔，为什么会禁不住君瑶的苦苦哀求，进入宫中，以色侍君。

越想，他的容颜便越发苍白，毫无血色，更是失了全部的胃口。

星阑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着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她就有些开心。

他的路是自己选的，含泪吞血也得走下去，不然多对不起已经殒命的君阑。

“你怎么了？若是不舒服，朕让人去叫太医。”星阑如此说道。

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封离歌勉强看了她一眼，心中无端端竟生了些委屈。

若是从前的君阑，只要他有一点点的不对劲，便立马叫人去喊太医了，哪像此时，仍旧端端正正坐着，眉目之间的关心却有些作伪的意味。

“子淇，你扶贵君进去休息。”星阑放下筷子，直接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