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从荒无人烟到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衣衫褴褛的流民乞丐,有不怕死地拦住了星阑的马,抱着她的腿求贵人赏些吃食。
星阑板着脸没理,用武力震开那些流民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最近的官府,出示了令牌再用武力震慑以后,很快掌握了这一带的情况。
这还不是闹饥荒的中心地带,据说江北沿已经干涸的北河一带因为严重的饥荒已经开始有疫病产生,若任由疫病蔓延下去,恐会死伤无数。
星阑听到发生疫病脸色难看极了,一把抓起这瘦得跟麻柴杆子似的地方官,神情阴沉,“有疫病怎么不早说?!京城根本就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地方官吓个半死,面色如土地咽了口口水,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皇帝,只以为是京城来的大官,不然肯定会更加害怕,她哭丧着一个脸,“不是下官不通禀,而是下官也是昨日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江北北河那里的越城算是最开始闹灾荒的,疫病好像也是从那里开始的,越城城主可不是个好的,一直到疫病无法收拾之后才传出消息……”
越城?
星阑蹙眉,将这吓得抖如筛糠的女人一把扔在地上,“大约四五日之后,一支支赈灾队伍就会陆续到达,你尽量安抚民心,切忌闹出什么抢掠之事!”
“是是是!”地方官双膝跪着,点头如捣蒜。
“还有,通知附近边城的地方官,将这个消息放开,京城的赈灾队伍即将到达!”星阑面色冷峻。
“下官一定谨遵大人吩咐!”
星阑就直接离开了,上马之前飞鸽传书了一封给容冬,自己却是和容雾一起往北河方向赶去。
一路上风尘仆仆,路上的流民越来越多,有在抱着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啃着树皮的,那树已经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还有在干燥到几乎分裂的土地里不停地刨,以期能刨到什么根茎来吃。
那一双双眼睛几乎都冒着绿光,像一匹匹恶狼一般盯着飞驰而过的星阑两人,浑身骨瘦嶙峋,衣衫破烂,满是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