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疏眯眸看她，薄唇轻启，嗓音温和，“你是说，你以后看见青萝还会出手杀她？”

“是的。”无阑回答得毫不犹豫。

纪黎疏掩在袖中的手掌慢慢捏紧，隐约爆出了青色的筋脉。

“那你觉得，我现在要不要杀了你，以绝后患。”

他这样说道。

曾经耳鬓厮磨唇齿相依的情人却说出了这样冰冷而又凉薄的话语。

无阑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无论你会不会出手，我都不会坐以待毙。”

纪黎疏轻轻“呵”了一声，忽然负手慢慢朝着她走了过去。

“纪……不，或许我该叫你无阑，”纪黎疏嘴角略略勾起，噙着讥讽的笑意，白皙的下巴微微扬起，“曾有人说我是无心之人，可我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何谓真正的无心无情，无阑，你可有半点喜欢过我纪黎疏？”

无阑愣了一下，看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回答我。”纪黎疏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了颀长的身躯，光滑干净的衣摆垂落在布满灰尘的地上，他伸着白皙修长的手掌，揭下了脸上的面具，琥珀色的眸光平静如同阳光投射而下的湖面，倒映着金色的波光，温暖惊艳得如同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