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高冲称呼张氏为张嫂,却总觉得别扭,后来就改成张姐,因为张氏的前夫高冲从来就没见过,更谈不上交情,从张清哪里论,这个张嫂也名不副实,所以干脆喊姐。
张氏一愣,沉默片刻,才道:“少爷安排就是了。”
高冲就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落寞与无奈,高冲沉吟不语,张氏就这样紧紧看着他,少顷,高冲道:“刚才越王见了你了玲玲,跟我说了几句话,所以,我感觉你们还是离开京城为好,京城人多眼杂,万一有什么人跳出来拿前朝说事,我一时半会人又赶不回来,你们两个女人出头露面的多有不便,张姐您说是吧?”
张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咬着嘴唇看着高冲,“少爷,我”
高冲摇摇手:“我很喜欢玲玲这个小丫头,不希望有人打扰你们的生活,辽东的苦寒环境确实让你和玲玲那一承受,这样吧。”
高冲伸手入怀掏出一只小玉瓶,拔掉瓶塞,倒出两粒玉液金丹:“张姐,你跟玲玲一人一粒,这叫玉液金丹,一粒可抵二十年苦修,你们将她炼化,辽东的酷寒气候就不会再对你么有什么影响,嗯,这丹药是机密,你们千万不要讲出去。”
张氏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向着高冲就磕头:“少爷,求求你放过玲玲吧,她还小,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少爷把我杀了吧,我死后这件事就绝对没人知道,请少爷看在玲玲孤苦无依的份上,给她一口饭吃,不要冻死饿死就行,少爷,我求求求您了。”
张氏对着高冲就磕头,只几下,张氏雪白的额头就显出一片殷红。
高冲顾不上男女之防,一把将她拉起:“张节,你这是何意?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们?玲玲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不把我恨透了。”
张氏哭道:“奴婢恳请少爷留玲玲一命,奴婢就算给少爷做牛做马也甘心。”又要跪下。
这回高冲真毛了,脸一沉,“张姐,起来讲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们母子?”
高冲板着脸的威力还是很吓人的,不要忘记高冲是真上过战场,杀人千万的真男人,这一沉脸,全身撒发出来的煞气,绝对让胆小的人心惊胆战。
张氏神色惨然地说:“少爷不是要赐死我们母女吗?”
原来如此!高冲不禁哭笑不得,这才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好人难做啊。
“真要杀你们还用得到这么费劲?”
看到张氏依旧一脸的不相信,高冲干脆说:“你愿意这样想就想吧,你现在就吃一粒,你只要吃下去,我保证善待玲玲,你要是不吃,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官府。”
张氏一咬嘴唇:“少爷,说话算数?”
高冲板着脸说:“算数。”
“好!”张氏一把抢过两粒玉液金丹就放入口中。
高冲愣住了,急道:“谁叫你全吃下去的?有一粒是玲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