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长孙炽急忙头前引路,看他一大把年纪满脸笑容的头前引路,高冲就很感叹,心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不是我早一步见到长孙无垢,被你们赶出门的长孙无垢此时已经成为李家妇。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来到客厅落座,侍女献茶,长孙炽就一脸的真诚向长孙无垢道:“无垢,当年是我们不对,你不要记恨,伯父给你赔罪。”
长孙无垢有哭的冲动,忍了又忍,晶莹的泪还是夺眶而出,想起当年自己和母亲哥哥被赶出家门时无依无靠的情景,长孙无垢根本就止不住悲伤,那时候伯父你在哪里?要不是这个男人,你会给我赔罪?你真拿我当小孩子糊弄?
高冲怎么会看着妻子流泪?轻轻将长孙无垢揽入怀中:“无垢不哭,一切都过去了。”
“嗯。”长孙无垢点头,以手帕试泪,“只是人家忍不住。”
高冲微微一笑,接过手帕替长孙无垢试泪,“过去的事,好也罢坏也罢,都过去了。”
“嗯。”
哭了一顿,长孙无垢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伯父,我想去给祠堂我爹上柱香,可以吗?”
长孙无垢是被赶出长孙府,所以进祠堂上香就属于一种姿态,至于长孙无垢是不是还承认这个家还需另议。进入祠堂上香之后,长孙无垢才能去祖坟中寻到自己父亲的坟茔上香祭拜。
“无垢,这里就是你的家,自然可以去。”长孙炽急忙说,回头向长孙无宪道:“无宪,快去安排。”
这是给长孙无宪的暗号,当年就是长孙无宪将高氏母子三人赶走,谁会想到风水轮流转,长孙无垢竟然嫁了这样一座高山,长孙氏一脉必须仰视。
不管现在长孙无宪心里想什么,都必须满脸笑容的去准备,否则不用别人,长孙炽都会大嘴巴抽他。
不多时长孙无宪就满脸笑容的进来,看那架势想跟长孙炽汇报,长孙炽心说:笨蛋!这个时候还不知去表现?就向长孙无宪一使眼色。
长孙无宪还不算太笨,满脸是笑的走到长孙无垢面前:“妹妹,都准备好了,哥哥陪你去。”
长孙无垢淡淡的说:“多谢。”
很有礼貌,但是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就让长孙无宪心里发狠:小丫头片子,现在你抖起来了!不就是个被人骑得货吗?我呸!
长孙无垢不知道长孙无宪心里想什么,反正小丫头认为:这个将自己和娘娘、哥哥赶出家门的家伙不是好人。
小丫头扭头看高冲。
高冲很明白什么意思:这是想让自己陪着去,自己现在既然娶了长孙无垢,长孙冕就成为自己的岳父,自己若是不去,长孙氏一家怎么看长孙无垢先不说,小丫头只怕会伤心欲绝,传出去,自己不敬长辈可是大过。既然娶了人家闺女,你就得进半子之礼。
高冲起身:“无垢,我陪你到岳父灵前上柱香。”扭头问长孙炽:“长孙大人,这不算逾越吧?”
“不算不算,多谢郡王。”长孙炽大喜,心说:你要是能喊我一句伯父,那才好,看来这个小丫头心里还恨着呢,更说明高郡王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小丫头不点头,我这个伯父就是长孙大人。
看着高冲的大手伸过来,长孙无垢欢喜的几乎要跳起来,轻轻将小手放到高冲强壮的手臂上,这只手臂真的很强装,为长孙无垢撑起一片天。
来到祠堂中,长孙无垢燃起香烛拜倒在长孙冕灵牌前,喊了一声“爹”,小丫头已经泣不成声。
高冲上了一炷香,也跪在长孙冕灵位前,长孙炽就向长孙无宪一瞪眼,长孙无宪这才恍然,急忙跪在一边还礼。
长孙无垢哭了一阵,高冲生怕小丫头悲伤过度伤了身体,小声道:“无垢,你这样哭,岳父泉下有知也会不安,还以为你过得不好,你想让那个岳父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宁吗?别哭了,你这样伤心,我怎么还敢让你去岳父坟前上香?”
小丫头抽抽搭搭的说:“人家就是难受想哭,我再也看不到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