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炀帝回京,太子杨昭率留守大臣迎出长安城十里。
炀帝稍事休息,立即传旨:“带高冲。”
“陛下有旨带高冲觐见啊!”随着黄门官一声尖锐高亢的喊声,整个长安城都看向皇宫,都在想——高冲,会不会向其他大臣一样被砍首。
不多时,高冲被带到炀帝面前。
“臣,高冲拜见我皇万岁。”
炀帝仔细打量,就看到高冲神色从容,一点也不慌张,全然不像被关入天牢的罪犯,倒是像休闲一般。
看罢多时,炀帝道:“高冲,你可知罪?”
高冲道:“启禀万岁,臣不知所犯何罪。”
炀帝冷笑一声:“高冲,念在你是长公主驸马的份上,你自己全招了,朕就将你全家全放过,否则,休怪正辣手无情。”
高冲道:“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如何招供,请陛下明示。”
炀帝面色阴沉,“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好!朕就让你死心!来人,抬上来!”
立即,有侍卫将两块玉石抬上来,放在高冲面前。
“高冲,你可识得上面的字?”
高冲仔细打量这两块玉,尤其是上面的字,更是看得仔细。
炀帝道:“高冲,你可看明白?”
高冲道:“陛下,臣看明白了,玉不错,字是新刻上去的,有人陷害臣,臣善玉雕,可以看出玉石上的字明显是最近才可上去,有人故意为之,想谋害臣,请陛下明察。”
炀帝脸都气绿了,“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不觉悟?字当然有人刻上去的,朕只问你可明白其中意?”
“字意明白,却与臣无关。”
气的炀帝手指高冲,连说三个好字,“你嘴硬!宇文成都,查抄高冲的府邸,就不信高冲做得天衣无缝,不要被朕查出丝毫的破绽,否则,你全家都推到午门外处斩。”
“臣遵旨。”宇文成都道。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风声鹤唳,看着飞奔的御林军,有开心的有心寒的。
纳言苏威道:“陛下,高相国一直为国戍边,若真有反意也不会等到现在,请陛下明鉴。”
高冲真没想到第一个给自己辩解竟是苏威这个滑头,不禁大感意外。
杨昭晃身形向炀帝叩拜:“父皇,儿臣以为苏大人所言极是,高冲若反,早就反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这两块玉石,明显是人为所致,儿臣以为,有人想谋害高冲,高冲为罕有的大将良才,杀死高冲,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请父皇明鉴。”
裴矩裴蕴李纲等一群大臣纷纷跪倒为高层求情,却没人注意炀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自古以来,帝王对谋反者素来是宁可错杀不可错过,这么多人给高冲求情,就让炀帝感到愤怒,我还没说要宰了高冲,你们这些人就来求情,什么意思?难道说高冲把你们都买通了不成?
宇文述出班跪奏:“陛下,高相国是否有罪,还需凭证,玉石是其一,只看高相国家中是否有违禁之物,即可知高相国是否要谋反。诸位同僚与太子只看到高相国为国出力的一面,另一面却未看到,请陛下原谅大家。”
赫!宇文述这话说得。
杨暕道:“父皇,宇文大人言之有理,只看高相国家中是否藏有违禁之物即可断定是非。”
炀帝哼了一声,脸色稍微好看一些,“尔等都听到了?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留,一切等宇文成都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