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逐愈见月嘟嘟如此开心,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月嘟嘟事实。
这里是白家,白家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小医馆,白家七子一出生就天赋异禀,三岁开始一人,医术超群,仁心仁术,从不收困苦百姓的钱,世人称之为白神医。
白神医周游各地手里各地有医德的医者进入白家,白家发扬光大,无人不是白神医的大名,无人不知白家的医者皆响当当。
可惜,多年前,白神医路过一个小村庄,热心给感染瘟疫的村民治病,但是过了不久,有些村民离奇死亡,他们都把责任推到白神医身上。
当时有许多庸医嫉妒白神医,联合诬陷白神医下毒,其中一个庸医花重金买通惨无人道的弑血宫,威胁白神医自我了断,否则血洗白家三千多条人命。
白神医被逼上雪渠山,为了白家跳崖而亡。
一代神医,就这样被善妒的世人逼上绝路。
白神医是白家所有医者的精神支柱,世人还是白神医,他们的医者父母心也心灰意冷。
自此之后,白家的人不再行医。
分道扬镳后再也没有相聚过,白家从此被世人淡忘,也消失了。
月嘟嘟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好不容易记起她家,记起她的家人,要是让她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会很痛苦。
“嘟嘟的家,嘟嘟有钥匙。”月嘟嘟拿着当年岚烟给她的钥匙,笑的十分开心,还有点小骄傲,似是在炫耀自己也是有家的人,她不是野孩子。
“嗯,嘟嘟有家。”凡逐愈温柔的凝视月嘟嘟的笑容,眼底泛起波澜。
月云公子之前曾经说过,保护嘟嘟人容易,保护她的心却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
她的心灵太过纯净,让人不忍在她心生落下伤痕和痛苦。
月嘟嘟收好钥匙,率先跑进岚烟的房间,大声呼唤,“岚烟——我回来了。”
她推开门,期待见到一个疼爱她的女子。
但是迎接她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很久,明显很久没有人动过,遍地灰尘,她以前睡的那张床变得灰暗,那张绣着玉簪花的被子掉在地上,有些发霉。
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充斥着尘封的味道,这里显然很久没有人居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