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又来了?”一身灰布长衫的师爷站在衙门口,神色很是无奈的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农人。
“不是师爷我狠心!这买地,办文书,落户籍,那个不要银子的?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师爷!师爷留步!”
一个瘦高个儿的男人上前拉住那师爷。“师爷,在下吴起。我们有银子了。”
师爷讶异地看着他。“你们有银子?不是都被那猛虎帮劫去了吗?”
人群中立即喧哗起来。
“是秦夫人给的!”
“秦夫人是活菩萨啊!若是没有她,老妇人一家就要饿死街头了啊!”
“是啊!秦夫人是大好人啊!”
“秦夫人是我等救命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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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看向吴起。“当真是秦夫人给你们的?”
“正是!我们一行人都是从北岸来到此处,身上银两皆被劫了去,又是无亲无故的,当真是求救无门啊!”
“你们在何处遇到的秦夫人?可曾见到她的真容?”
吴起摇头。“我们住在城外的破庙里。夜里一片漆黑,只见秦夫人身着黑裙,面覆黑纱,并未得见真容。师爷为何有此一问?”
那师爷轻声叹息。“老夫也是感怀秦夫人大恩啊!这莱州城里原有一霸,常年的作威作福欺压乡里,偏他功夫了得,衙门里的衙役竟是奈他不得。
幸好秦夫人路遇此地,将那恶霸斩杀。莱州城的百姓感念秦夫人大恩,原想着为她塑一尊雕像,不想...”
吴起了然,秦夫人行迹隐秘,又以黑纱覆面,想来是无人见过真容啊!
师爷摇头。“罢了!罢了!老夫还是先为你们办了文书,户籍吧!既是秦夫人的交代,老夫自当亲力亲为。”
一行人喜不自胜地跟进里衙门。从北至南,历经了一路的风餐露宿,心惊胆战,他们终于有家了,终于能安定下来。这让他们如何不欣喜若狂?
此时,就在与衙门口遥遥相对的酒楼里,一袭黑衣,黑纱覆面的女子飘然离去,除了桌上留下的一块碎银子,竟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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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缘浅悠然漫步在繁茂的树林里,轻薄的黑纱下,一张冷艳的小脸更添了几分神秘魅惑。
“什么人?”
林荫路旁的参天古木上,突然跃下两个一身黑衣,脸色木然的男人。
澹台缘浅停下脚步。“可以唤我秦夫人。”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最近,秦夫人这个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啊!
“秦夫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自是知道才来拜访的。”
“不知所谓何事?”
“既是做不了主的,我与你们费什么口舌!前面带路就是!”
两个黑衣人迟疑了一瞬,到底不敢得罪了这名声鹤起的女人。
“秦夫人请!”
澹台缘浅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那悠闲的姿态又让两个引路的黑衣人更忌惮了几分。
既是知道丛明山的来头,还能这般闲庭若步,想来必是有真本事的。
丛明山地处偏远的横江源头,正是威名赫赫的冷煞阁的地盘。从这里走出去的杀手,每一个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这秦夫人冒然来此,莫不是有求于阁主?
“阁主,秦夫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