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缘浅与秦深一路北上,原想着直潜入上京,不料却在城门外被截住。
“你怎的出来了?不是让你留在城内等我吗?”
程杨掩去面上一闪而过的眷恋,忙俯身叩首。“程杨,拜见阁主!拜见吾皇!”
“起吧!怎的跑到这来了?可是来迎我们的?”
程杨起身,神色已是恢复了一贯的木然。“属下前来是为阻拦二位进城。”
秦深上前半步,微微侧身挡在澹台缘浅身前。“为何?可是城中有异动?”
程杨瞥了他一眼。“是,北朝宫中的暗桩传回消息。白九霄已于三日前暗自离宫。”
澹台缘浅无语的看着挡在眼前的男人。“可知晓他的去向?”
“近半年来北朝国库日渐空虚,白九霄早已是捉襟见肘。属下猜测,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在白城。”
“白城?”
“是,阁主应是有所耳闻,相传白城附近的荒漠上有一处前朝遗留下来的宝藏。”
“可那不是白成儒暗藏私兵的障眼法吗?难不成还真的有宝藏?”
程杨正色点头。“应是属实。否则白九霄已然称帝,白成儒实在不必苦守白城。
那白城沙尘漫天,荒漠千里,实乃苦寒之地。属下猜测白成儒应是一直在寻找那宝藏的地址,这才不愿离开白城。”
“嗯,白九霄此次回去,想必是那寻宝之事有眉目了。”澹台缘浅侧头看向秦深。“怎么办?我们可要跟去白城?”
“去。”秦深眸光阴寒。“若是将白九霄斩杀在外,岂不是更加省事?”
“好,那我们便转道去白城。程杨!”
“在!”
“你回上京诏令各处门人,务必在白九霄离京的这段时日将北朝蚕食殆尽。”
“属下出城之时,已经严令门人把握时机,加快行动速度。”
秦深闻言,一双剑眉霎时皱起。“怎的?你这是早已打算不回上京了?”
程杨面色不变。“正是,我已下定决心护送阁主前去白城。”
“不必你跟着。朕自会护着浅浅。”
“保护阁主是我的职责所在。”
“有朕在,无需护卫。”
“寻路问店,打探暗访,总有皇上做不到的事。”
“你怎知朕便做不到?...”
“秦深~”澹台缘浅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莫要争执了!白家在白城经营多年,我们也确实需要人手。”
秦深低头看着她柔和的眉眼。“秦六在白城,人手足够了。”
“秦六何时去的白城?他不是一直留在军中吗?”
“白城乃是白九霄起兵之地,岂能不妨?”
“夫君心思缜密,算无遗策,英明神武,天下无敌......”
秦深瞥了她一眼。“这般讨好我作甚?当真非要带上这个木头?”
澹台缘浅抬手环住他的腰身,扬起娇媚的小脸。“程杨这张脸在上京太过扎眼了,眼看便要兵戎相见,他也确实不能再留在上京了。”
“哼!”
“秦深~”
澹台缘浅踮起脚,飞快的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夫君~”
秦深瞥了一眼程杨那僵硬的背影,突然挑眉微笑。“既然夫人这般软言相求,那便让他跟着吧!”
澹台缘浅心里腓腹这男人矫情,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的。“如此,这就启程吧!”
秦深牵起她的小手。“走吧!那木头还不跟上?”
“你莫要胡说!什么木头啊!”
“木着脸无声无息的,不是木头是什么?”
澹台缘浅暗自掐了一下他的手心。“幼稚!”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