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杨兄弟,轻功内力我不如你,可这迎战杀敌为兄可是绝不服你的。如何?可愿与为兄比上一比?”
“如何比?”
“就比谁杀的人数多。”
“好,我应了!”
“哈哈...如此,为兄便先下手了!”
秦六话音未落,人便已与那冲上来的白城驻军杀到了一处。身经百战的秦家军果真是名不虚传的,只见他手握一柄宽背薄刃三尺余长的马刀,横刀扫过,立时便必取了三个士兵的性命。
程杨嘴角微勾,一个纵起也跃进了那数十个士兵的包围之中,他手握两把蝴蝶双刀,身形如同幻影一般在人群中游走,他自小学的便是杀人的功夫,刀法狠辣刁钻,每每寒光闪过必有一人身中要害而亡。
兵器相撞,人声嘶吼,一场吵杂的混战边上,一个清冷出尘的女子对周遭的一切皆是充耳不闻,她的眼中,只有那躺在黄沙上的男子,她好似痴了一般,神色凄婉的抚摸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我知晓你现在是能听见我说话,秦深,无论怎样艰难,你都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一定能救你的。”
澹台缘浅俯身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上,只有那轻缓的心跳声才能安抚她不安的心绪。
“秦深,你说过要陪我终老,与我相守一生的。你可莫要食言啊,否则,我便再也不信你了。”
“你还说过,我们要生许多孩子,待他们长大了,你便带着我云游山川,隐居山林。你不知晓,我有多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秦深,你要早些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便什么都依你,天下局势,王朝百姓,我都不管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呜咽无助的声音好似绵绵的细针刺进秦深的心里,让他保留的一缕神魂忍不住悲伤的颤抖着。
一片黑暗阴冷的识海中,那盘膝而坐的金色神识猛地睁开双眼,怜惜的眸光好似要凝成实质般,射向周遭围而不散的阴煞之气。
浅浅莫哭!等我!给我些时间,我定能冲破这阴邪的黑雾。
“哈哈...如何?二十九比二十一,为兄可比你多杀了八个呐!”
“兄长气势如虹,战法老道,兄弟佩服,不愧是秦家军的马刀教头!”
“哈哈...若说上了战场,还是这马刀好用,为兄这一个横扫过去,可比你那灵巧的蝴蝶双刀管用的多了。”
程杨微笑点头。“确实如此,还是兄长这马刀威风些。”
秦六收起长刀,一把揽住程杨的肩膀。“你这刀法也是厉害,为兄都未看清你是如何出刀的,那些个虾兵蟹将便成片的倒下了,简直比割麦子还要快。”
程杨亦是将双刀收起,两人抬步向澹台缘浅走过去。“我也就是仗着身形灵活些,若是当真到了战场,不出半个时辰定会内力耗尽,被围死在敌军里。”
“嗯,你这功夫还是适合暗杀行刺之类,就凭你这身法,便是出入皇宫也是来去自如!”
“兄长谬赞了,这世上隐世的高手不知多少,我这点儿微末功夫可不敢自大。不论他人,单是阁主与皇上的功夫便是皆在我之上的。”
“嗨!这世上又能有几个如吾皇与夫人一般的人物?只是吾皇这次......唉!也不知皇上何时能醒。”
“放心吧!有阁主在,皇上定然无事的。许是过上一两日便醒了。”
“嗯,要说,还是夫人的丹药厉害,只几颗丹药下去,吾皇身上那骇人的黑紫便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