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救下来再想死却是不能够了。把知道统统说出来吧,九爷我给你个苟且偷生的机会。”
黑衣人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双眼惊恐的看着身边死状惨烈的同伴。“不能说,不能说!门主会杀了所有人的!所有人!老翁,稚童,旁支亲眷都杀了,统统都杀了!!!”
“那刁门主竟然如此残暴?”赤木转头看向云杰与白老大。“你们在江湖上行走时可曾听闻过他的行事手段?当真有屠门之事?”
“未曾听闻。”白老大摇了摇头。“我们兄弟三人一贯独来独往,最是不喜同各大门派交往,倒也未曾留意这刁门主的事迹。”
“云杰呢?不是曾与那刁门主交过手吗?可曾打听过他的为人如何?”
“长刀门自诩名门正派,刁门主亦是交友甚广,武林中人无不赞一声豪爽仗义,着实没有半分可叫人诟病之处。”
“可这死士瞧着也不像是装的啊?”
惊惶不安的黑衣人好似疯癫了一般,蜷缩在地上不住的哭嚎着。
“别杀我!别杀我!!门主饶命,门主饶命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不要动我的家眷!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啊!!!!!!死了,全都死了!”
赤木不耐烦的提起起长刀。“他这模样儿还能问出什么来?直接一刀砍了算了。”
“先别杀。”秦九按住赤木的手。“夫人许是会有法子让他开口。”
“这大晚上的怎好劳烦小姐来应付这个疯子?”
“等到天亮便是了。白大哥,你来将这个死士打晕绑了。咱们好生睡一觉再招呼他。”
“好嘞!”
白老大一掌砍在那死士的后颈处,哭嚎声戛然而止。夜,终于又恢复了寂静。
四人靠在马车四周,不消片刻便睡得熟了。篝火渐渐熄灭,零星的火光映着遍地的死尸更是阴森可怖,也衬得安睡的几人如地狱使者一般冰冷无情。
“妈呀!吓死个人了!!!”
天光微亮,侍药掀开车帘便瞧见不远处遍地的尸体,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脑门儿,熏得他是头晕目眩,半响才缓过神来。
“哎呦!我说几位爷怎睡得着啊!这冲鼻的恶臭都要钻到肚子里去了。快些起来!我好将马车赶得远些,可不好熏到了皇上和小姐的。”
“嗯?这么快便天亮了?”赤木睁开眼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小姐可起身了?”
“没呢,我是准备起来做些饭食的。瞧这铺天盖地的恶臭,还是算了吧!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寻个干净的地方再煮饭吧。”
“侍药说的是,咱们这便上车吧。”秦九理了理褶皱的衣摆,转头看向身后。“还要麻烦白大哥将那活着的死士绑到马背上去。”
“这有何麻烦的?”
白老大提着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就如同拎了一个小狗小猫一般轻松。三两下便将那黑衣人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马背上。
“走喽!”
侍药挥起马鞭,马车四平八稳的驶上官道,很快便将那一地的死尸抛在了身后。
“呼~终于能喘口气了!那么多的尸体就躺在你们不远处,也不知你们是如何睡的着的!”
“哈哈哈.....这有什么?从前在战场上,便是躺在尸堆上都照样睡得香甜!”
“赤木大哥同秦九大哥便罢了,他们两位都是上过战场的。怎的云杰大哥与白大哥也这般没有忌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