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杀啊!”
澹台缘浅轻声嗤笑,神色漠然的看着举刀奔来的黑衣死士。“不知死活的蠢货!”
只见她素手拂过腰封,点点银光便如寒星般自指尖飞射而去,不多不少,八枚钢针尽数刺如咽喉要害。
喊杀声戛然而止,马车旁只留侍药还在闭着眼睛疯癫的呼喊。此时,他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吊在飞旋的长剑上,若不是双手死死在握在剑把上,他怕是早已被绞杀在混乱的剑气之中了。
“小姐危险!小姐有危险!!!有死士!他们回来了!!!!”
反反复复,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便是喊到了声音沙哑也不肯停歇,便是自身难保也只惦记着他家小姐的安危。
澹台缘浅解决了几个黑衣人便急着要去救下侍药,怎奈何她的身子虚弱,休息了片刻恢复的几分力气也在与黑衣死士的对战中用尽了。
她单手按着小腹,步子艰难的挪向侍药的位置。
“侍药!侍药我没事!侍药?侍药!!!”
可任凭她如何焦急的呼喊,侍药也是恍若未闻一般,依旧声音嘶哑的重复着那几句话。
“小姐危险!!小姐当心!!有贼人!有死士!!!”
澹台缘浅站在剑气屏障外,无助的看着侍药消瘦身影在凌乱的剑气中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能为力。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澹台缘浅心急如焚,就在她试图靠近剑气屏障时,一直隐隐坠痛的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急剧的绞痛。
“唔!!!”
她脚步一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她屏住呼吸,用力按住腹部,脚步艰难的继续向前。
一定要快些救侍药出来!这剑气混乱暴戾,侍药困在里面早晚会被撕成碎片的。
不过是几步的距离,澹台缘浅却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她停在剑气屏障外不足半米的地方,躬着脊背,气喘吁吁的抽出腰封里的尖刺。
“侍药,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侍药此时已经昏了过去,僵硬的手指随时都有可能松开剑柄。而一旦长剑脱手,侍药必然会被失控的长剑所伤。不能再等了!
澹台缘浅提了一口气,猛地将手中的一柄尖刺掷向了那飞旋的长剑,尖刺急射而去,却意外在混乱的剑气中失了准头,与长剑擦肩而过。
澹台缘浅咬住嘴唇,用力攥紧手里仅剩的一枚尖刺,一双凤眸如暴怒的凶兽般猩红可怖。
她以右手握着尖刺,左手轻轻按在腰封上,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长剑的旋转轨迹。
一圈,两圈.....就是现在!!!澹台缘浅凤眸微眯,左手快如幻影,接连不断的钢针叮叮当当的击打在长剑的剑身之上。
钢针尽数散尽,长剑的速度也终于出现了停滞,澹台缘浅毫不迟疑,右手的尖刺以雷霆之势射向长剑。
铛..........
长剑落地嗡鸣,剑气四散,屏障消失,澹台缘浅提着的一口气也放了下来,一阵眩晕袭来便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