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客官是抓药还是诊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自药柜后走出来。“三位瞧着面生,想来是外乡人吧。”
侍药微笑着拱手。“老先生好眼力!我家主人今日身体不适,此番正是来寻医的。”
那鹤发童颜的老者轻抚下颌上银白的胡须,端的是一派风仙道骨的模样。
“身子有恙的可是这位夫人?”
侍药急声道。“正是。我家小姐乃是习武之人,平日里甚少染病。不想这半月以来竟突然嗜睡乏力,身子愈发虚弱了起来。”
澹台缘浅亦是躬身行礼。“劳烦老先生了。”
那银胡子老者微微一笑。“不劳烦,不劳烦!你这病症简单的很!”
侍药讶异的瞪大眼睛。“老先生无需诊脉吗?”
“不必诊脉。老夫只瞧面相便能断症下方了。”
“哦?敢问老先生,我家小姐是何病症?又该用什么方子?”
银胡子老者面带慈孝。“女子有孕初期,困倦乏力,厌食不适都乃平常。算不得什么病症,至于药方子嘛,凡是保胎温养身子的药方都是可以的。”
“有孕?”秦深一直默不作声的扶着澹台缘浅,此时听闻此言立时便忍不住高声惊呼了一声。
“老先生莫怪!在下着实高兴的坏了!”秦深喜不自已的躬身拱手。“老先生可能断定?不若再为我家夫人把个脉可好?”
银胡子老者抚须摇头。“不必再把脉了。老夫擅长面诊尤甚于脉诊。令夫人确实有孕在身,且孕期刚满一个月。”
秦深揽住澹台缘浅的肩膀,两人的眼中皆是满溢的喜色。“浅浅,我们有孩儿了!”
澹台缘浅将双手按在腹部,心中陡然一阵慌乱。“老先生!我...我昨日曾与人交手,当时小腹坠痛不已,这...这会不会伤了胎儿啊!”
秦深也是难掩急色。“请老先生万万保住我们的孩儿!”
“老先生!老神仙!!您定是有法子保住小主子的!”侍药一把拉住银胡老子的衣袖。
“求您快给我家小姐瞧瞧吧,若是需要什么天才地宝您只管开口,皇..我家主子定能给您寻来的!”
“哎呦!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般拉扯,你这孩子快些松手,老夫都要叫你给晃晕了!”
“老先生!老先生可还好?”侍药急忙搀扶住银胡老者。“小子无状!您切莫怪罪!”
银胡老者摆了摆手手,转头看向秦深与澹台缘浅。“你们呦!一个个的,怎的都这般性急呢!我可说了胎儿有碍?明明甚事没有,偏要将自个儿吓成这般模样!就不能听老夫把话讲完?”
“我们的孩儿无事吗?”秦深舒了口气,目光急切的看着银胡子老者。“老先生,我家夫人昨日的情况着实叫人忧心。不知可需用些汤药?”
“嗯,保胎的汤药还是要用上几服的。”银胡子老者转身走到药柜后,转眼便将所需的药材挑拣包裹了起来。
“来,这是老夫祖传的保胎药,每日熬上一碗便可保证胎儿安安稳稳,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