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今日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骂,竟也不在乎了,不耐烦的顶了一句:“兄弟也是奉旨办差,也罢,替你通报一声!等着!”校尉慢悠悠的往宫门方向走去,让人看了他的速度就来气。
凤七下了车,朝周围的几个禁军士兵都塞了银子,打听出的消息是:昨天半夜就被叫起来了,关闭宫门,设路障,设哨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有想进宫的人都被拦住了,一个早上,只放了两个一品大员进去,安平和陈悟。
“太师安平是皇后娘娘的族长;辅国公陈悟,是京兆尹陈恪的堂兄,八十高龄了,在军中甚得人望。二人一文一武。”凤瀚昭向甄真介绍了一句,便闭目养神。甄真也只是静静的陪着,现在,着急也没有。
忽然凤瀚昭低声说:“只能是皇爷爷出事了,才可能有这么大的阵仗。否则,即使是皇后娘娘亦无此必要。”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那校尉才小跑回来,擦着汗道:“请王爷进宫,但只能是王爷一个人,请王爷见谅。已经给王爷备好了轿子。这边请。”
凤瀚昭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跳下马车叮嘱凤七道:“务必送小姐安全到家。”说罢便随校尉走了。
甄真回到家里等消息,家里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派祥和的景象,几个孩子都在院子的树荫下玩儿。
阮氏见甄真回来,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好妹妹,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来,就怕大惊小怪惹母亲担心或者惊动了大嫂的胎气......”
甄真连忙打断她:“二嫂哪里话?有事尽管开口。”
阮氏道:“昨日你二哥到宫里当值,以前宫门一开就能回来,可是你看今天都这么晚了......”
“宫里当值?”甄真重复了一遍,这么巧?
“其实就是给皇上做书童,皇上需要查问个典故,写诗文之类的活儿,他得在一边帮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一个月也就一两次。我就担心浩雄这些年一心读书,不会侍奉皇上,别惹得皇上不高兴了。”伴君如伴虎,阮氏想的是这个,不过不敢说。
“二嫂,如今二哥不比以前在太学的日子了,在官场上难免风吹草动,有点儿不和往常一样,您就担心,这是难免的。您慢慢地就习惯了。今日宫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回来的路上,好多进宫去的车都被拦住了。不过王爷也进宫去了。”
“什么?真的有事!难怪我一直心神不宁!”阮氏摸着心口道。
“也许二哥也被堵在宫里了。不过二嫂你放心,我二哥从来都不惹是生非的,即使有事,他也会躲得远远的。而且有王爷在宫里,他会照顾咱们甄家人的。咱们先等等,要是再没有消息,咱们再派人出去寻。”甄真道。
阮氏得了甄真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但还是感觉得到了支持,又去陪孩子们玩儿去了。
甄真心里想的却是二哥会不会正好看见了什么跟皇上有关的事情,受到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