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姑娘出了什么事?”甄真又问。
“小姐见谅。小人是在宫门外帮王爷传话、办事的,宫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甄真让彩霞赏了来人喝茶钱,便让他走了,在家等消息。
父亲回来,她特意去打听,父亲听她说完,回忆道:“今天上朝,太子没有任何异样。皇上如何,为父也没有见到。”
“臣子们奏报的事情,太子能当场拿主意吗?”甄真问得很直接。
父亲用手里的纸扇轻轻的敲了一下女儿的头:“你这话问得大逆不道,可以问罪的!”
甄真摸摸头,依然不死心的问:“爹,您打也打了,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父亲道:“太子主政才几天?在朝堂上能问话问到点子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甄真恍然道:“那就是说,太子爷现在还只是一个传声筒。”
“女孩子家,不要妄议朝政。多想想怎么辅佐好王爷才是正道。”父亲语重心长地说。
“女儿现在就是在辅佐王爷呀。女儿正在思考现在的局势,以便随时能给王爷提出好的建议。”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管家一路小跑过来禀报:凤瀚昭来了!
“你们年轻人聊吧。女儿,要好好陪客人聊天。”父亲起身离开了。
凤瀚昭见到甄真后,开门见山地说:“小柔流泪的事情,皇上知道了。估计是太医院的内线报的。皇上这几天,病情时好时坏,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或者说只能治标不治本暂时缓解一下。皇上的脾气也不是很好。小柔的消息就是在皇上不高兴的时候传过来的。皇上当时就恼火了。责问太医院的人,为什么一个朝廷要犯可以过得那么滋润?还有专人照顾!当场就命人把小柔下了大狱。说是眼泪都流下来了,应该换一种让她清醒的办法。”
甄真有些恼火:“啊!怎么清醒!她那样的状态,下了狱,肯定活不长呀!”
凤瀚昭道:“皇上就没打算让她活,我猜是用了刑,刑部来报的时候,我正好在。小柔已经去世了!”
“什么!我这的这些事刚刚有点儿起色,就这样断了!”甄真此刻的心里就像开了调料铺子,五味杂陈。
“我就怕你受不了这个消息,才叫人传话给你的。别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乱说话。”凤瀚昭道。
“那远芳斋的人也没办法洗清罪名了。”甄真有些难过。
“你呀,只想着救活小柔,你有没有想过,救醒了她之后,她因为伤了龙体,还是要受到处罚的,死罪是逃不了的。这岂不是相当于救她却变成了害她。”
“我没有害她的意思。”甄真突然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苍白。
“我知道你没有。但是人生不如意的事情总是有的,尽力就好。”
“远芳斋的人会怎么样?”甄真问。
“男的发配边疆,女子可能是卖为女奴。”凤瀚昭道。
“他们一定很失望。”甄真难过极了。
“这也是咱们没有办法的事情。”凤瀚昭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