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些日子王爷你自己在皇上那里侍疾又感觉如何呢?”
“很多事情其实也轮不到我做,更多的就是看着。偶尔搭把手罢了。与其说是侍疾,不如说是因为不敢不在场。那时候心里对他求长生不老的荒唐做法是不满的,甚至还怨他咎由自取,更多的是同情小柔那帮半大的孩子。”凤瀚昭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那你现在不这么想了?”
“奇怪的是,今天这样的念头莫名其妙的就淡了。既然我以前有些事情误解了他,会不会这件事情上也是有误解呢?”
“王爷这话可是大实话。你和皇上之间如不是因为有血缘关系,其实也就是两个相识的人而已,谈不上了解多深刻,更谈不上感情有多深。毕竟了解一个人、对一个人有感情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它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甄真的话一直都不多,难得说了好几句。
“对,时间,很多的时间。所以,我想在皇爷爷剩下的日子里陪陪他老人家。不管之前我对他又多少误解,我想也许现在是我重新认识他的最后机会。就像你说的我和皇爷爷之间的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掉的。”
“照顾病人很辛苦的,你要有准备。”
“放心,我见过了,知道要做什么。我想病人更难过的可能是无聊。我去陪皇爷爷聊聊天也好。”
“去侍疾这件事情你做得了主吗?”
“本王要去,谁又拦得住呢?”
“如果有人说你别有用心、另有所图呢?”
“本王确实是想拉近自己和皇爷爷的心啊,图的就是皇爷爷的开心啊。没有说错,不必否认。”
“好吧,你能看开就好。”
“如果我真的有所图,应该去紧跟跟自己的亲爹才对呀。脑子灵光的人都想得明白。想不明白的也不必跟他们费口舌。”
“你至少得和太子爷商量吧。”
“那是自然,待会儿回府我就去说。对了,还有和亲的事。”
“不是说婉拒,等一两年再说吗?”甄真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
“我是说,你不要担心别人的胡言乱语。我这里自有计较。甭管谁来做这个使臣,盛连利也好,盛连图也罢,都不可能把你带走的。”凤瀚昭的手越过茶几,握住甄真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拽到自己的怀里,搂紧。
甄真的耳际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嘴角上翘起来。
能有一个真心实意的人可以依靠,真是人生的一件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