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瀚昭道:“咱们到这里来,父皇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实际上已经知会了邢宝康。要不咱们哪里能这么安安稳稳的到这里。”
隔天,旗山县令轻车简从来到驿馆拜见凤瀚昭,说是得到了邢宝康的消息。
凤瀚昭问他县里的情况,县令说:“旗山百姓丰衣足食,人心思定,先皇驾崩的噩耗传来,很多百姓都失声痛哭,如丧考妣。”
凤瀚昭再问旗山关的备战如何,县令说,“旗山关大营大约有一千人,加上民夫,也不过三四千人。守将叫张孟,从入伍起就在旗山关,对这一带相当熟悉。如果元泰人打来,关闭城门,借助地势之险要也能够抵挡一阵子。”
凤瀚昭问一阵子是多久。县令顿了顿说:“十天半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又问县令可知旗山或者摩云峰上有小路,县令不以为然地说,“这附近的山民上山采药、打山货的可太多了。一不留神翻过山到了元泰的不在少数。到元泰去不走旗山关,而是翻山抄近路的商贩也是有的,能省半天功夫。”
再问元泰人从小路进攻是否有可能,县令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确实有这样的可能。这旗山下官也曾在登高节去过几次,山路并不陡峭。只是夏季炎热,山里百虫皆醒,要是没有向导,没有充分的准备,只怕进了山迷失了方向就很难出来。
凤瀚昭道:“如果元泰人从小路而来,绕过旗山关,可有应对之策?”
县令无奈地说:“这个嘛,太子殿下,下官恐怕就应对不了了。元泰人来袭,很少攻击旗山关和县城,一般都是袭扰过路地商旅和抢城外田里的粮食。近一个月已经发生了五六次,比往年这时候多,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元泰大军攻城做准备。”
凤瀚昭问:“大人对元泰的讨伐檄文如何看待?”
县令想也不想:“那完全是元泰为了出兵找的借口,胡说八道!”
凤瀚昭道:“但是咱们也不能被元泰人牵着鼻子走不是?咱们得有自己的声音。过些天还希望大人能够通融一下,孤准备找一些说书唱戏的在集市上表演一番。”
县令立刻表示配合:“殿下打算在哪个集市表演呢?下官让人提前搭好台子。”
“都演。”
凤瀚昭这边搞定了县令,甄真那边给几个说书人和戏班的班主说明白了她要的故事情节:“三天之内准备好,演给我看。然后你们出去演,不管有没有人看,我都按天付工钱。”
这几天甄真都忙得很,叶维的人估计明天就能到,安顿他那一百多号人,需要的东西还真的不少呢。驿馆的人手不够,又从附近的村子里请了一些人过来帮忙。
甄真偷偷观察过曹公公提到的那个厨子,切菜的手又稳又快,名字居然就叫刘一刀。
想到明天就能见到自己的属下,甄真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的。这些天她也一直在想,掌握了这样一支力量之后她应该做些什么才是最有利的。
在她的心里,并不希望红鹰继续成为暗探、杀手、刺客,他们应该有更光明的使命,他们每一个人都应该能够站在阳光下,为自己的使命而自豪。比如说,救护;比如说,扶危济困......既然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那么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行使自己地职责?
就像现代社会里,人们在危难之时总是能够得到军人的帮助。越是大灾大难,军人的作用就越突出。红鹰能不能也成为这样的一支力量呢?一支被信任的队伍,一支被期盼的队伍,一支有着光荣与梦想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