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瀚昭唇角一翘:“确实需要给一点甜头。”
甄真道:“所以殿下要打算花钱买平安吗?”
凤瀚昭正色道:“拿下盛连图是私仇,至于对付元泰大军,那是国恨,自然要用国家间的办法。”
叶维道:“臣也觉得大宁于元泰之间需要一场硬碰硬的真正较量,分出个胜负来,往后能和平二三十年。现在这样委曲求全实在太憋屈了,跟元泰人做生意也是很难的。他们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很难谈得拢。”
甄真道:“你觉得咱们大宁有希望打过乔方的魏州兵吗?”这话问的是叶维。
话音落了半天,叶维也没回答,他只是抬眼和凤瀚昭对视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甄真有一种把天聊死的感觉。
半晌,还是凤瀚昭说了话:“这个话题,孤与国公讨论过一次,不是打不过,而是要付出的代价极大。估计要一命抵一命的打法。”
叶维道:“目前,大宁做不到御敌于国门之外。只能诱敌深入,利用大宁的地利与人和来战胜元泰的铁骑利刃。那样的话,元泰兵刃所到之处,必然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大宁即使胜利,也是惨胜。这样得胜利和失败有什么区别?百姓不一定支持,到时候就会有亡国之忧。”
甄真觉得凤瀚昭不知不觉中有变化了,不再是那个稍微怎么就喊打喊杀要和元泰一决雌雄的盲目主战派了。他依旧主战,但是他知道这是需要条件的,需要做准备的。目前条件似乎不成熟。
甄真道:“如果肯定要输的,那此番咱们发兵迎战元泰的讨伐,岂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打吗?”
叶维道:“如果不迎战,那会输得更惨,赔得更多。何况只有交手才知道差距。高手都是从挨打开始练习的。”
甄真道:“所以先皇得策略就是,你不要过来打我,我每年给你送钱。咱俩和和气气的。虽然窝囊,但是为大宁积累了力量,赢得了时间,是吗?只不过,先皇已经过世,我们的拳头还是不够硬。”
两个大男人都没有话。
落后就要挨打。这话搁在哪里,搁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甄真不得不生转话题:“叶护法,我想给你带来的这些人讲一讲急救,以前我给太子府上的侍卫还有国子监讲过。”
“好啊!属下正有此意。他们太需要了。”叶维道。
“那你去安排吧。我尽量明天一天讲完。今天让大家先休息,然后布置接下来的任务。我想把一半人马留下来,一半人马撒出去。你看行吗?”
“是,属下这就去办。”叶维转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