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城说，“回来的路上，那位爷出了点事儿，伤势还很严重，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陆飞正解着袖口的扣子听到这话皱了下眉毛，却也没说什么。

陆斯城说，“人都是会变的。你们的确曾经是恋人，曾经相依为命。可是太多年了。阿放。时间会改变一切，时间也会冲淡人的感情。现在的小薇还是从前你的小薇吗？她经历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早变了不只一星半点。当然，你也在变，说不定比她变化还要大。因此你们之间的关系也该随之变一变了。”

陆飞抬头看他，表情淡淡的，不动声色，他问，“今天你倒是有空？坐在这里等我。没有去陪你的小情人儿？”

陆斯城笑了，“从来都是她陪我，哪里来的我陪她。女人就该是这样。你可以玩女人，也可以和女人玩，但千万不要让女人玩了你。若不然，这辈子你还能成什么事？”

陆飞听得有点头痛，他伸了个懒腰上楼，只说了句，“困死了。明天我请假要休息一天。”

陆斯城没说话，淡淡的扯了下嘴角，看着他上了楼。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砰砰！”的一阵响，陆斯城也只是稍微挑了下眉毛，并没有上楼去看。

……

手术持续了有几个小时，李薇有些看不清时间，她坐在手术室门口，连手都在发抖，面部的肌肉似乎都在痉挛，心跳得像是马拉松冲刺到了最后一个阶段，胸口因为过于疲劳和缺氧而产生某种刺痛，她有点喘不过气。

周围很安静，没人敢大声说话，隔着不远处却有人在大吵大嚷，同样的病情，家长因为情绪激动正在那里互相争吵，互相埋怨，似乎要将半辈子的恩怨都要扯上一通。

人总是在这个时候变得脆弱又疯狂，因为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