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没说话。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废人？”厉湛北嘲弄的笑了一下。

“我没有。”

“可你现在就在像对待废人一样对我。”

李薇没说话，只伸手握住了他在动的手，她知道他其实只是害怕。

“一定会好的。医生都说了，这只是暂时的，等到淤血散去慢慢就可以看到了。我们只需要等等就行了。我会陪着你，陪着你到看到的那一天。”李薇说。

“那如果就不好了呢？”厉湛北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

厉湛北其实在她起的时候就醒了，他尝试着走动，却一路跌跌撞撞，甚至差点摔下楼，最后搞得一身狼狈，出了一身的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视觉的原因，听力真的变得异常发达，隔着一层楼，隔着一扇橱窗，他像是能听到她的呼吸，能想象出她的每一个动作。

只是他却不知道走哪条路才能找到她。

后来他又摸摸索索回到原处，才坐了一会他就听到她上楼来，心里竟然莫名的紧张，害怕他看出自己的狼狈，甚至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他听到她的呼吸，一频一率，那个节奏，还有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味道，好似也是从失明开始，她在他的世界里成为了他唯一的色彩。

他想起那日里她的哭泣，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明明离得很远可又像是近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