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湛北看她，“那也要我舍得？”

李薇“哼。”了一声，抬手整理头发，厉湛北过去帮忙，跪在她身侧给她整理头发，李薇一直低着头，她没敢抬头，头顶又股很浓的酒味和烟味传过来，熟悉又陌生，她竟没那么紧张了，也不再怕，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哪怕过了那么多天，她还是会记得他身上的味道，那味道像是烙印一样烙在了她的身上，深刻的令她无法忽视，哪怕只是闻到这味道，她还是会知道是谁，是谁。

李薇深吸了一口气，他竟是低头亲了下她的头顶，耳畔传来他低低的呼吸，还有很热的气息，李薇躲了一下，还是被他给拉住了，他亲了一下她的耳朵，李薇像是被烫了一下似得猛地抬手捂住了，转头看她，本来是恼怒的神情，但连他是什么样都没看清，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床上，他吻住了她，闭着眼睛，李薇看到了他的睫毛压过来，嘴唇烫得吓人，像是一团火一样，点燃她，燃烧她，烧焦她。

李薇有些不能呼吸，伸手推他，又触到他的胸口，像是块烤了的玄石，又硬又烫，李薇触手就弹了一下，她开始慌张，因为人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但还好，不知为何，他竟然突然停下了，甚至一下子从她身上下来去了洗手间，接着他没再出来，不一会儿传来水流声。

李薇在床上躺了很久，低头看过去才知道自己已经衣衫半解，胸口的衣服被扯开了打开，半遮半掩反而更添了几分诱-惑。

她急忙整理好衣服，侧着身子躺下，没有紧张，没有怕，她脑海里竟不断在想着刚才的事情，越想心头越乱。

李薇一直就不明白，她对厉湛北的感受，是什么？她不清楚，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才那么难以忘记。

厉湛北出来的时候躺在了她的身侧，身上透着点寒气，他竟还摸了摸下她的手腕，李薇都被冻得打了下寒颤，好冷，她才知道他洗了冷水澡的，一时想到他是比自己还要辛苦反而竟没那么生气了。

“为什么非要去那个地方？”李薇问。

“玩玩呗，很久没有出来放松放松了。”

“你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很放松？”

“你听话的话，我自然可以放松。现在不是，你不听话？”

厉湛北说了这话，李薇一下又开始没话说，只好背对了他，转头不再去理会，他在背后摸她的头发，一丝一缕的，温柔，细致，“你头发怎么那么软？“

“你头发不是软的吗？”

“不是。你摸摸。”说着，他竟伸手拿了她的手去抓他的头发，果然是，很硬，甚至有点扎手似得，其实她早就知道，他头发很硬，胡茬也很硬，而且很黑，跟跟挺立，以前他早起的时候就喜欢用胡子来扎她，只是现在大概忘记了，还以为她不知道，想到这里，她又觉得他是不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