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呢！”李薇有点上火了，瞪他。

厉湛北竟在笑，笑得厉害，“我说得是实话。我觉得你长得还行，但真没看出哪怕有特别出众，也就一般人，可是怎么就觉得你挺特别的。我就看着你在我面前晃悠，晃悠的，像个幽魂，真的想一把揪住你的小尾巴，问问，这是哪里来的小狐狸精……”

“说什么鬼话？你才狐狸精！”

“我说得不对吗？我一看到你，心就跳得特别不正常！包括现在都是！”说着，他拿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李薇真的碰到了他的心跳，那心跳竟真的很快，噗通噗通的一声一声，李薇竟听得清楚，她这才注意到其实他们离得很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他的眼白，睫毛，头发根，甚至血流的那个纹路。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你看哪个女人都是眉飞色舞的？”

“胡说什么呢你！”厉湛北竟主动离开她远了些。

李薇咳嗽了一声。

厉湛北说，“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想结婚了。我觉得我们挺合适。其实这两年的记忆，我记得不算太清楚了，我大多数时间都是睡觉，醒来的时候看到是叶栗，其实那时候我以为叶栗就是你，后来才知道不是。现在还是有点会记不清的地方，但是慢慢肯定都会想起来。但经历过那个生死的感觉，还是会记得很清楚，你知不知道，很奇怪，我在临死的时候的看到一道光，那道光里竟然闪出你的脸，好恐怖，吓了我一跳。”

李薇伸手去捶他，“说谁恐怖呢？”

厉湛北抓了她的手，“只是当时我不记得有你那么个人才觉得恐怖，而且你不知道你当时那形象，惨白，惨白的，还在空中飘着，活生生就是一女鬼！”

“厉湛北！”

厉湛北闭了嘴，一伸手将她拉过怀里，她挣脱了下没挣开，头发蹭着他的下巴，有点硬硬的胡茬，然后听到他说，“你现在不想结婚？”

“不想。”

“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

“都不想。”

“为什么？”

“我还小。”

“……”

厉湛北又笑了，他没说话，从床上下来，走到离着她远了点，点了一根烟，李薇转了脸看他，“你烟瘾倒是大了。”

“以前没有吗？”

“以前？以前我怎么会知道？”李薇说，厉湛北只是笑，笑着垫着手里的烟，“我烟瘾一直不小，老爷子烟瘾更大，他以前还想管我，后来发现连自己都管不住，这事儿才没再提。”

李薇听着皱了皱眉，一时没明白他说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