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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如玉在给雪女讲故事。

如玉和雪女赶了一天路，现在还没有出西域，人迹仍然罕见，唯一不错的就是虽然已经是深秋，但白天的日头还是蛮足的，阳光懒洋洋的照着，下午的时候，如玉赶车困意上来，让雪女赶车自己躺后边的车驾之上，半倚着物资，抱着小狐狸睡着了。等如玉睡醒的时候，发现已经临近傍晚了，天气微凉，身上加了一层厚毯子。

二人没有继续赶路，虽然归心似箭，但是却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如玉扯下毡布，搭起了帐篷，生起了篝火，准备宿营事宜。西北行走，不缺的是酒和肉，少的是水果和蔬菜，但是条件有限，二人只能继续吃馕和烤肉。好在一路而来每到城镇，如玉都去药材店，买了不少调料，一路之上，换着法的做各种烤肉，倒是还不算太腻。

饭后，由于白天如玉睡了一下午觉，晚上精神奕奕，闲来无事，抱着雪女裹着毯子讲起了鬼故事，讲的是《聊斋志异》，夜半话聊斋也是一种别样的恐怖。

“只听那呼呼的风声作响，但见那女鬼幽幽飘来，正要吃那书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小狐仙出现了，幻化人形与那女鬼大战起来……”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如玉模仿的各种恐怖声音，雪女吓得紧紧蜷缩在如玉怀中，瑟瑟发抖，但是小耳朵却尖尖的竖着，全神贯注的听着。小狐狸也没有了往常的嬉闹，也安安静静的趴在如玉肩头听着，如玉说到小狐仙的时候，小狐狸也吱吱叫两声。

就在雪女趴在如玉怀中享受着幸福的恐怖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连连续续的声音：“嗒嗒~嗒嗒~嗒嗒”，这种声音在空旷的夜幕中，甚是突兀。紧接着小狐狸也吱吱乱叫起来，甚是紧张。如玉和雪女二人也是大惊，雪女更是鸵鸟心态，把脑袋往如玉怀中挤了挤，啥也不管了。如玉心道：“老辈人说过半夜不要说鬼话仙，不会是讲鬼真的把鬼招来了吧！”以前如玉是典型的无神论者，但是自己独身一人来到千年以前后，虽不信鬼神，但却敬而远之。

如玉拍了拍雪女的肩膀，二人起身，如玉抓着军刀，准备向着声音传来之地去探查一番。

这就是人的天性，越是未知的地方越感到恐怖，越是感到恐怖的地方越想去一探究竟。

声音越来越近了，远处几朵火花飘动过来，“kao，不会是鬼火吧！”如玉手心都渗出了汗水，悱恻道：“鬼火又叫磷火，人死之后，由于人的骨头里含有磷元素，尸体腐烂后经过变化，会生成磷化氢，磷化氢的燃点很低，可以自燃的，此处出现点点磷火，莫非此处有大量尸体？”

想到不远处可能有大量的尸骸，如玉打了一个寒颤，但还是牵着一脸惧色的雪女慢慢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