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少年小爵爷见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喝别人家的酒水,结果却被如玉戏耍,心下大怒。不过这少年年龄太小,也就十一二岁吧,遇到这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刘如玉。
如玉倒是无所谓,不怕他看,也不怕他怎么着自己,毕竟在如玉眼里这少年虽然和自己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但还是个小屁孩呢。如玉继续轻轻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小酒,一脸惬意。
不过很快如玉就不淡定了,原来那少年眼中竟然慢慢出现了水汽。“不会吧,这小子也太娇气了吧,一口酒不给他喝竟然哭了。”如玉小声嘀咕道。
“喂,喝吗?”如玉又悄悄问道。
那少年想喝,但怕再次遭到戏耍,使劲的摇了摇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喂,你喝不?”如玉见状,感觉有点好笑,继续悄悄问道。
“不喝!”那少年转过头来,狠狠说道,但紧接着怕受诱惑又快速把头转过去了。
如玉觉得这少年很有意思,又抿了抿口酒,轻轻自言自语道:“这么冷的天,喝口小酒,暖暖身子真好!”
“咕嘟!”尽管那少年转过了头,但如玉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和看见咽口水时侧脸肌肉抽动的样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太阳,有个小傻子,这么冷的天,给他酒他都不喝。”如玉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此枯燥无味的干站着,倒不如戳弄戳弄身边少年打发打发时间。
“我喝!”那少年狠狠道,不过却不敢太高声音,他从如玉手中抓过酒袋,灌了一口。那少年呛了一下,满脸通红,一只手捂着嘴巴,死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刘如玉也偷偷的乐了起来。
“喂,你急什么?没有人跟你抢!”如玉悄悄道。
“不用你管,还有我不叫喂,我叫樊兆辉。”那少年道。
“我叫刘如玉,呵,樊兆辉是吧,劳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是不?”如玉恶狠狠道。
“粗俗!”那少年鄙视道,又喝了一口酒,不过这次他没有大口灌酒。“给,不喝了!”那少年喝完后把酒袋递了过来,又站直了身子,恢复了贵族仪态。
“呵,竟然还有这种操作?”如玉很无语:“好小子,竟然敢过河拆桥!”那少年装没听见的,不搭理他。如玉恨恨的抿了口酒,把酒袋又挂在身后。
前面长孙大人仍然在精神矍铄的读着祭天文书,丝毫没有一丝累意,要知道这可是和上天沟通的大事,除了圣人有资格外,其余人等都没有资格,而代表皇帝祭天,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
如玉又忍不住了,悄悄的戳了戳身边少年,说道:“樊兆辉,你是什么爵位啊?”
“别说话,听丞相读文书。”樊兆辉道。
“听什么听,你看看有几个听的,快说说呀。”如玉不依不饶追着问。说实话祭天文书文邹邹的,比较长。除了那些文人听的心花怒放外,大部分武将勋贵和番邦使节都昏昏欲睡。除了队伍最前面的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那些大佬们强打精神听外,后面的人早就神游天外了,或偷偷站着睡觉,或俩人双目盯着丞相一脸崇敬但嘴里却在轻轻聊天,总之是人生百态啊。
如玉和樊兆辉在最后面,前面是俩同样三等子爵服饰的男子,虽然也是直挺挺的站着,不过脑袋一点一点的,估计已经睡着了。如玉和樊兆辉后面就是那些守卫大头兵了,不敢管这些权贵们,如玉和樊兆辉这儿是自成一方天地呀。
那樊兆辉见拗不过刘如玉,悄声道:“我是三等历城县子,被封子爵。你呢?”
“我没爵位,是圣人让我来的。”如玉简单的说道。见如玉不多说,那少年也没多问。
“小樊兄弟,你年龄这么小,怎么就得到了爵位啊,你是哪家公子啊?”如玉问道。
“子不敢言父姓,小子不敢过多提及家父名讳,家父乃樊虎,原为历城捕快,贾家楼四十六友之一,后反了山东归了大唐,再后来家父沙场征战而亡,圣人追封为一等历城县子,由我承袭,因我寸功未立,故降了二级。”那樊兆辉细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