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胤佑也没有再催,那只狼毫浸满了墨,落了星点在宣纸上,不仅没有将字弄脏,反而别添了一股意味,胤佑大笔一挥,又写下一个天字。
“倒是爷您饿了吗?方才也没吃多少,奴才去给您取盅汤来您垫垫?”
张久卫想着刚才眼下上的热闹景象就头疼,这还是主子爷回来第一天呢,往后只怕会更加热闹。
胤佑搁下毛笔,站直了身子,又将手挎在腰上,似乎根本没听见张久卫的话,他自顾自的欣赏着自己的墨宝,反而问道:“那珊瑚院没个使唤丫头?”
张久卫解释道:“原是有的,福晋点了两名伶俐的过去,结果不知怎的,余格格来了之后,那几位格格便一道将丫头送回了,说是她们四个互相帮衬着,不必要丫头。”
“余格格?”胤佑眼神微变,良久,他嗤笑一声。“怎么哪儿都有她?”
张久卫见胤佑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笑的踏实了些,解释道:“余格格人挺好的,不过就是心性颇大,毕竟还年轻嘛。您瞧她还敢为了李佳格格当众与侧福晋闹呢。”
“李佳格格?”
胤佑好像要被这左一个格格右一个格格的给弄昏了,皱着眉想了半天,才终于把李佳氏与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对上号。
“就是今日被侧福晋打罚的那个。”张久卫说的小声,他受过余十九的珍珠,想着珊瑚院的几人交好,若是美言两句也算是对余十九投桃报李了,于是,张久卫抿了抿唇,试探性的小心询问道:“李佳格格今日受了委屈,爷您看要不要去瞧瞧?”
胤佑一愣,蹙着眉看着他,没说话。
张久卫头垂低,“要不奴才命人将李佳格格带过来给您瞧?”
“张久卫。”胤佑喊他一声,冷不丁让他一抖。
“爷?”
胤佑深深看着他,轻声调侃道:“你莫不是不想做侍卫,想做爷的福晋了?”
“奴才不敢!”张久卫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下,“嘴碎了,奴才嘴碎了。”
胤佑笑笑,又去摆弄桌上的东西,轻描淡写的表示:“别在这儿杵着了,去花园瞧瞧,给红英奴投点食。”
红英奴是半年前康熙赏给七爷府的一条红鲤鱼,肥硕体大,冬日能在冰水里游的不亦乐乎,康熙大喜,说这鱼儿勇猛,正逢胤佑配合刑部办了件小案子,老爷子慈父心理发作,便把红英奴赏给了他。
于是乎,七爷府的花园里便住下了红英奴,且还有好几人轮流伺候。
“是,奴才这就去。”
而却说珊瑚院这边,富察氏打着哈欠,在凉椅上便昏昏欲睡,陈氏便进屋拿了件薄毯给她搭着,余十九还在吐槽那拉氏像只炸毛的母鸡,文宜发起火来像头母牛,海香看上去就弱不禁风的,像只小羊。
突然!
系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