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任务的性命早就发布给她了,竟然是指那个疯女人吗!
“怎么会这样…”余十九指尖微抖了下,神色有些惶然。
“怎么了?”胤佑见她走的慢了,背着手回头来看着余十九,阳光将他身影拉的长了些,余十九朝他走了两步,二人在地上的光影慢慢融合在了一处。
她仰头笑笑,“没什么,就是在想刚才直郡王的脸色不好看。”
“你那般放肆,他脸色能好看就怪了。”胤佑抬手在余十九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疼的余十九闭了闭眼,不满的撇着嘴,气鼓鼓的望着胤佑。“可到底还是他自己不干人事儿,将自己儿子的娘给糟蹋成那样。”
胤佑嗔了口气,宽厚的手掌将余十九握住,温声说道:“大哥并非无情之人。我们兄弟二十来个,他是其中少有的讲情义者。”
“是吗?”余十九显然不信,不过她想着除却这事儿,日后自己也不会和堂堂直郡王有什么来往接触,便也没有再深究下去。
七爷府里。
锦屏将明日出发的行装都收拾妥当了,张久卫也在一旁帮衬着,叫膳房的弄了些易储存又饱腹的干粮,正在收装。
七福晋就是在此时进来的。
“参见福晋。”二人齐齐行了礼。
“七爷呢?”七福晋在屋里环视一圈,总觉得这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久未踏足这赏花落了,这种分明很熟,却又异常陌生的感觉让这位七福晋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不留痕迹的蹙了眉。
“回福晋话,七爷去了直郡王府,还未回呢。”锦屏话音刚落,胤佑便与余十九一道踏了进来。
听到动静,七福晋转身,蹲身唤了一声七爷。
余十九也乖巧的行了个万福。“给福晋请安。”
七福晋点点头,做了个起的动作,然后问胤佑。“爷明日便要出发了,臣妾过来瞧瞧,可收拾妥当了,主子爷有什么吩咐,也尽管对臣妾讲。”
“简单行装,没什么需要多折腾的。福晋有心了。”胤佑冲七福晋点点头。
这二人一问一答的,还是那般官方,余十九在一边看着,总觉得他们形式化的很。
见胤佑这般说了,七福晋也不多拉扯,只又问了一句,“那这回,爷要带谁一道去伺候吗?”
刚把这问题问了出来,七福晋的眼角余光便瞥见了身旁的粉色人影。
心道自己是问了个蠢问题。
带谁去?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这些日子胤佑处处将余十九带着,就连给她挪院子也没与自己这个福晋知会一声。
她笑笑,温柔自嘲着:“臣妾这问题问的傻了。”
“余氏,随主子爷一道外出,要处处小心仔细,谨慎安稳。”这话是对余十九说的,说着她还尤为不放心,拍了拍余十九的守备,软语相告:“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好动惯了。只是在外头不比咱们自己府里,你定要多注意,少看少说少问,将主子爷伺候好才是你的第一要务,知道了吗?”
余十九点头如捣蒜,“是,妾身知道了。”
她向来是,嘴上应的比走道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