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半点可怜同情余十九,反而嘲了她一句:“早与你说过,喝酒要出大事。若想回家,就努力完成任务吧。再会。”
短短一天里,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儿?
且每一件事都显得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
这种感觉让胤佑很不好受。
一如余十九身上突然出现的鱼鳞,像刺一样扎在胤佑心头。
他在书房坐了很久,却没点烛火。张久卫在门边侯了许久,也一直静静守着,没敢多言多语。
胤佑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放在膝盖上,两根手指无节奏的轻轻敲在自己膝盖上,垂着眼,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等张久卫推门进来,便见胤佑这般模样。
胤佑缓缓抬头,不悦的瞪了张久卫一眼,“你如今是越来越胆大了!”
“爷恕罪,奴才也是担心您。”张久卫一边说话,一边弓着身子走近,有些担心的探究着胤佑的神情。
“这么晚了,您就是不想在遇水院歇,那便歇赏花落吧。”
张久卫自然以为,余十九与别的男人醉酒,还在大街上被胤佑撞了个正着,往后怕是再难得宠了,胤佑多看重她多喜欢她啊,这会儿肯定生气呢。
“爷,其实余格格她…”张久卫私心里还是想为余十九再说几句话的。
可却见胤佑突的站起了身,将张久卫手里的烛台抢了过去。
“爷?!”
张久卫惊呼,胤佑白了他一眼,“滚出去,别在爷耳朵边儿念经。”
“是。”
缩出房门前,张久卫却眼尖的瞥到胤佑端着烛台,是往书架上去了。
胤佑是个喜欢读书的人,书架上的种类不胜枚举,他借着光线,一排一排的看,一本一本的数。
可怎么也找不出一本书,能为他解释为何人的身上会有鱼鳞。
胤佑越找越心急,最终颓然的往书架上一靠,烛台也落在了地上,灯油黏腻的滚落成珠,一会儿便在地上结成了块。
火苗弗淡,只消胤佑一抬脚,一阵短风就能将它碾灭。
他靠在书架上,抬手挡在了自己脸上。
“十九,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稀疏的火苗黯淡,最终没了光泽,胤佑自言自语着,声音有些哽咽。
他活了二十三年了,还没见过这么惊悚的事情。
如果,余十九真的是个怪物,他会将人赶走甚至杀了吗?
胤佑如此问自己。
可答案也很清楚明显,他舍不得。
舍不得赶走余十九,更加舍不得要她的性命。
胤佑叹了口气,往书桌那边看了一眼。
那人嬉笑着,提笔沾墨,画了一条鱼,还洋洋自得的说:“这个呀,叫白玉金钱,可是个浑身是宝的大宝贝呢!”
“它呀,住在不肯去山…”
“唔,我胡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世上哪里有座山,叫不肯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