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知。”李佳绵滢仰着头,扬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柔声软语道:“时辰不早了,妾身伺候爷进屋歇息吧。”
说着,李佳绵滢便上前,正想轻轻挽住胤佑。
手刚伸过去,却被胤佑一把拽住了胳膊。
“爷?”李佳绵滢眸中瞬间泛泪。
胤佑望着她,冷声说:“爷平日里不爱管你们后院这些闲事,今日喝了些酒,便与你说几句话。”
闻言,李佳绵滢低了低身子,还是那股柔缓语调:“主子爷请吩咐。”
胤佑神情冷凝,眸光微寒,将李佳绵滢的手松开了,淡淡说着:“想来是福晋如今看重你,才叫你生了许多心思出来?”
李佳绵滢的心突的一紧。
就连指尖都不可察觉的颤抖了下。
“爷,妾身不知做错了什么,若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请您明示。”美人话音染上哭腔,少不得叫人垂怜几分。
可胤佑始终那抹表情,声音更有愈加冷淡的趋势。
“李佳氏,你是个聪明人。爷不想与你多说废话,之前的事儿,一概不论。可往后,爷要这后院安生些,懂了吗?”
话音落地,李佳绵滢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不过就是想让胤佑多看她几眼,给她一些宠爱一些目光,怎么就不安生了?
“爷说我不安生?”
李佳绵滢抬起头,双颊泛泪,她捂着胸口,怜声诉说着:“是,妾身承认,一直有些故意为之的针对十九,因为妾身嫉妒,嫉妒您对她的宠爱,对她的包容。我自荐枕席也好,故意拿银子出来向您示好也好,那都是因为我心里有您!我想要一些您的关心和爱意!”
任凭美人泪流满脸,话里话外都是对胤佑的爱而不得,可胤佑依旧面不改色,分毫不为所动。
李佳绵滢见状,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泪痕,又继续说道:“妾身再有不对,也是因爱有故,可主子爷您那般爱重十九,她…又真的值得吗?”
胤佑眸光一震,几乎是瞬间便将那满是戾气的视线刺到了李佳绵滢身上。
他嗓音低沉,眉间也蕴着些许怒火。
“你在说什么?!”
李佳绵滢按捺住自己有些紧张的心跳,定住了心神,缓声说:“方才您也瞧见了,她与海善贝勒在那处…”
“唔!”
李佳绵滢猛的被人掐住了脖子,她透不过气来,下意识的便想将胤佑的手拽开!
可男人的手却极用力的桎梏住她,只见胤佑阴沉着脸,不悦的警告道:“你若敢胡说八道,就是福晋也保不得你!”
说罢,胤佑将人一松,像抛洒件杂物那般轻巧。
“咳咳咳…”
李佳绵滢捂着胸口,咳呛出泪来。
“妾身有没有胡说,主子爷您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就算真的照十九所说,是小财子擅自做主请了她过来伺候您,可海善贝勒又为何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