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照着办吧。”胤佑又拿了案上的卷宗翻开,意要办公了。
二人一时无言,胤佑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复又将书页合拢,抬眸望了她一眼,“福晋还有事儿?”
“爷,昨日的事臣妾听说了,让咱大阿哥离余十九太近,怕是不太好。若是侧福晋那头知晓了,不定怎么闹呢。”
七福晋抿了抿唇,补了一句:“到底是个妾,仗着您宠爱,越发的肆无忌惮没个规矩。”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她的?”
胤佑慢条斯理的端了手边的茶杯啜了一口,眼神在七福晋身边流连。
七福晋神情微变,似乎有些尴尬,又是静默了半晌,她才缓声说:“院里这么多姐妹,爷也该雨露均沾才是。专房独宠传了出去,别人道我这个七福晋做的不好。”
闻言,胤佑呷了一口气,却说:“福晋,有时候,说一个事儿没必要再扯另一件不相干的事儿。你让我去其他院里多坐坐,与余十九性子如何,有个什么干系?”
“是…是臣妾失言了。”
七福晋眼色微微晦暗,行了一礼后便转身退出了。
自从上一次二人争吵过后,这还是第一回这么面对面的说话,看起来都平心静气的,可谁都能说得准对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而朝堂上的事儿,胤佑一向是不在府里谈的,七福晋不像八福晋那般神通广大,对爷们儿的公事她也不感兴趣,更不用说其他那几位。
胤佑看着卷宗上的一水儿的名字,轻轻擂了下额头,有些犯难了。
秋闱主考官…
“老爷子这是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啊。”
胤佑叹了口气,从翰林院到三司六部,以吏部官员为数,多是曾经科举上位的探花郎,而胤佑又在吏部管事,推谁都避免不了唯亲唯熟。
更重要的是,今日胤禛拿许世长来刺探,很难说的清,太子会不会在主考官这个问题上继续与他做文章。
要不然,赌一把?
胤佑眸光渐深…
“七哥。”
门被轻轻推开,余十九探着脑袋在门边,小声问道:“我打扰你了吗?”
一见她,胤佑的心便轻松了许多,他招招手,嗓音里都透着愉悦。
“十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