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贵人的生辰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可惠妃还是一大早赏下了一碗面与一些首饰,说的是姐妹情深的话,可显示的依旧是一宫之主的气度,与身份品阶的千差万别。
张嬷嬷挥了挥手,又横着眉,板着脸,道:“惠妃娘娘一片心意,贵人也莫要辜负了,即使皇上不踏您的屋子,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切记得体适宜,方可保存颜面。”
被这奴才训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成贵人咬咬牙根,撑着笑脸,应下了。“是,娘娘教诲,嫔妾受了。”
她侧脸对丫头使唤着:“快去将娘娘的赏赐接回屋里去。”
“是。”
身边的小丫头是内务府才送过来的,模样不怎么好看,身材也壮实,胜在听话懂事儿会看脸色。
这不就一边接过东西,一边往张嬷嬷手里塞了锭银子,讨巧道:“谢惠妃娘娘,也谢谢嬷嬷您,奴婢请您吃杯茶。”
张嬷嬷似笑非笑的看了小丫头一眼,将那银子收了。
待二人进了屋,看着桌上的东西,成贵人的脸便垮了下来了。
“活该就是这个命!奴才也比我尊贵!”
“哪能啊,贵人,您是主子,怎么同我们奴才做比呢,这不是拉低您自个儿身份吗?再者说了,您还有七贝勒给您撑腰呢。”
丫头叫绿浮,一说一个笑的逗着成贵人开心。
成贵人挑了一筷子面,有些味同嚼蜡,“七贝勒?哎,那也是个不争气的。”
“七贝勒不争气还有弘曙阿哥呢,听说他给您备了一万两白银做寿礼呢!”
“一万两?”成贵人惊了一下。
那日的事儿她也有所耳闻,可她没个交好的,又在这殿内深居简出的,想找人打听也没个去处,远不如下人们消息灵通。
绿浮嘻嘻笑了几声儿,轻声禀报着:“这事儿都闹到皇上跟前去了,听说啊,弘曙阿哥一口一句都是为了您这个玛嬷,您看看他多贴心啊,孩子贴心还不是七贝勒这个做阿玛的教的好。”
闻言,成贵人有些不敢相信,她擦了擦嘴角,神情忽而有几分雀跃,“弘曙他真是这么说的?”
“恩,大概错不了,这话儿是养心殿那头传出来的。贵人呀,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绿浮轻轻给成贵人捏着肩。
果然成贵人脸色瞬间便好了许多了。
她悠悠然的舒了一口气,满意的称赞道:“还得是孙子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