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佑急急忙忙的赶回府去,却不料竟然碰上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
正是外出许久,终于归来的张久卫!
“主子爷!奴才回来了!刚刚到,正准备去给您…”
胤佑撇了他一眼,见他一身风尘仆仆,俨然累的不轻。
可胤佑此刻却没多少心思与他问话,只扫了他一眼,说道:“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说完,胤佑迈步便往遇水院走,且疾驰忙慌的,与他平日作风完全不同!
张久卫跟了上去,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灰尘了,紧张的询问道:“爷。怎么了?可是这段时日奴才不在您身边伺候,出什么事儿了?”
胤佑头也没回,只答了一句:“十九有些事儿,我要过去,你自己先下去。”
“十九…”张久卫表情变的有些奇怪,他加快脚步,又说了一句:“您让奴才调查的事儿,奴才问的很清楚仔细了,也许正与余格格有些关系…”
胤佑不满,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先下去!”
张久卫这才禁了声,忙拱手行礼道:“是,奴才先告退!”
遇水院里,堆成了人山。
富察敏敏与陈小璞在门前握着手掉眼泪,那拉氏揽着弘曙,也有些紧张的朝里望。
李佳绵滢与七福晋站在一处,表情倒没什么多余变化。
一屋子的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胤佑进屋,面色十分难看。
低声斥了一句:“怎么回事儿!”
刚给余十九把完脉的府医上前,行礼禀报道:“七爷,余格格这是中毒了。已经喂了药了,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中毒?”胤佑拔高了声调,嘴唇一抖,回头厉声呵斥道:“锦屏!你怎么照顾的!”
“主子爷恕罪,是奴婢没用!”
锦屏叩头哭泣,不敢为自己辩解。
胤佑才看见她身旁跪着的是新梅,胤佑眉一拧。“你怎么在这里?”
“回主子爷的话,是福晋让奴婢过来伺候余格格的。”
闻言,胤佑讲询问的目光投到了七福晋身上。
七福晋笑笑,走上前来不紧不慢的给胤佑行了个礼,而后徐徐说道:“这不是看着余妹妹是头胎,人又年轻,锦屏也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就把新梅也拨过来了。”
说着说着,七福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又带着些伤感心寒的意味。
她掩着唇,微声道:“难道主子爷以为余妹妹中毒和我有关联?天地良心,臣妾可不敢那么做。您应当知道,臣妾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府里能添子嗣。这孩子生下来,也是要抱给我这个嫡母来养的。臣妾做什么要害他?”
七福晋这话说出口,屋内的其余人等都变了些脸色。
那拉氏攀在弘曙肩膀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偏过头去哼了一声。
她话也说的不错。
余十九是妾,生的孩子,自然是要给嫡福晋养的。
那拉氏推己及人,好在她生育有功,早早儿的就晋了侧福晋的位份,不然她生那么多还,二子二女不全都给了别人?
想到这里,那拉氏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她的手也不由的用力了些。
弘曙撇了一眼肩膀上的银色护甲,低低喊了一声:“额娘?”
那拉氏强笑着:“没事。”
胤佑却是慢慢走近了七福晋,到了她面前,整个过程,七福晋也一直对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避。
她目光冷淡,冰凉,甚至透着不明显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