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佑拿着毛笔修了下略有些分岔的毛刷,笑了一声:“等这段时间忙完,再安排你的事儿。”
“行,那奴才就先谢谢七爷了!”
张久卫得了个肯定的答案,这才喜滋滋的走开了。
从太后寿宴那一回开始,一连十几日,余十九都没瞧见过胤佑的影子。
她只知道他忙,倒也安静听话的缩院子里抱着肚子每日进补。
这日,她去珊瑚院找陈小璞与富察敏敏打发时间,锦屏在后头提着一篮子吃的,亦步亦趋的跟着。
刚进院子,便见陈小璞在抹眼泪。
“怎么了这是?”
余十九连忙走了过去,急的锦屏在后头直追,“格格你慢点儿!”
富察敏敏见余十九来了,也急的又掐了陈小璞一把,“你到别顾着哭!将十九招来了,要害得她与你一块儿着急吗!”
趴在桌上的人抬起头,又抹了一圈泪,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十九…”
“别急别急,怎么了,有事儿说事儿!”余十九给她擦着眼泪,又以疑惑的目光去看向富察敏敏,富察敏敏一耸肩,表示自己也没问出来。
终于好一会儿,陈小璞才开了口,说:“我家有个表兄,这次也入了殿试。”
“入了殿试那不是好事儿吗!”富察敏敏不解,好事儿还能让人哭成这样?
陈小璞撑着脸,叹了口气,“哎,我心道也是天大的好事情,可是昨天我家人拖了信儿来,说我表兄在乡试时,花银子买了题!眼下有人要他拿五千两白银出来,不然就要将他买题的事儿告到京城里来!”
富察敏敏一震,“什么?买题!这…你表兄胆子也太大了!”
“又不止他一个那么做!我姨妈说了,买题的人可不少,可一路上来进了殿试的就我表哥一个,准时那些人嫉恨他,才拿这事儿要挟,讹银子!”
陈小璞哭哭啼啼的,说着说着又要掉泪。
“五千两,去哪儿寻那么多钱啊!”
余十九按住她手,沉声道:“陈姐姐,你别急,我不是放了一箱珍珠在你们这儿啊,要用银子拿去换就行了。”
“我不能要你的珍珠!”陈小璞立刻拒绝,不料余十九接着还有话。
“可是,我只怕此事不是与五千两能相干的…”
陈小璞一愣,眼泪都忘了掉了,她呆呆的望着余十九:“那…那你是什么意思?”
富察敏敏也低低的叹了口气,说:“科举作弊,可是欺君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