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十九便又说道:“那比他家富裕的定然大有人在,为何那人却只讹陈家表兄,不讹旁的人?”
胤佑背着手,围着余十九走了两转,笑说:“那不是因为只有他一人入了殿试吗?”
“问题就在这儿啊!”
余十九转身,拉住了胤佑的袖子,将人拽的离自己近了些,不许他在围着自己走动。
胤佑当真就乖乖的站停了脚步,还亲昵的抬手捏了捏余十九的脸颊。其实前段时间,二人因为胤禔与余十九在福安门前那一段路,多少还有些芥蒂。
可久了时日没见,这会儿说起话来,倒也觉得一切如常了。
胤佑看着余十九一脸认真的说着话,一只手比划着,另一只手还仔习惯性的在肚子上摸了下。
“既然他是唯一一个入了殿试的,那就说明他多少有些才干在身上的,遇上这种人,你是赌他前途无限呢,还是宁愿要个几千两就买断啊?”
余十九眼神流转,盯着胤佑的脸瞧,把问题给他抛了回来。
对于余十九这个看法,胤佑深以为然,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轻轻摸了下余十九的脸,说道:“是要一口能长期钓鱼的池塘,还是只够一顿餐的鱼干呢?十九,你真的很聪明啊。”
余十九握着胤佑手腕,微微仰着头看着他,想起陈小璞一脸绝望的神情,余十九语气里也多了些惆怅。
“七爷,那照你看,陈姐姐他表兄,还有救吗?此题能解吗?”
胤佑以手描摹着余十九的细眉,顺着她的发梢,又细细轻柔的捻抹她的步摇。
好一会儿才听他慢条斯理的答道:“能解。我会派人去将她表兄接到京城来的。”
“就如此?”
余十九蹙眉,显然觉得胤佑的处置方式不可能这么简单。
果然,便见胤佑笑的神秘阴沉,他轻轻拍了拍余十九的肩膀。
“当然不止如此。”
缓缓的一句话,余十九却莫名的听出了一股颤栗感。
她眼神微颤,便听胤佑在她耳边肃声说:“既然是群弊之案,无独有偶,害群之马,焉能姑息!”
“七爷,你是想…”
余十九开口,却被胤佑轻轻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