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当头,噶礼只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语气颇为冷淡的问:“就是你们聚众闹事,诬陷贡院,诬陷府衙?”
做为两江总督,噶礼自是位高权重,更甚者,他在内务府大臣时,还曾将年幼的胤禔接到府中抚养过几年。可见他深受康熙的信任与荣宠。
若非此案是由胤佑在朝堂上当场指出,闹的太大,朝廷上头发了话,必须严肃处理。对于这些穷酸秀才,刁钻草民,哪里需的他总督大人亲自出面?
单是想到这些,噶礼能对他们有好脸色就怪了。
而他这问题问的也很有深意,与盖棺定论没什么差别了。
就连余十九也听出不对劲,心说这哪里是审案,分明就是已经定了人家构陷的罪名,在询问犯罪理由了!
她脸色不好,若有所思的望着胤佑,胤佑脸色是一贯的平常温润,压根儿没什么变化,似乎对噶礼的嚣张气焰早就深以为然了。
却不想,那赵含玉不卑不亢,又作一揖,道:“总督大人容禀,草民们并非是构陷,而是实实在在受了天大的冤屈,诉苦无门,不得已才走到这一步。万望大人见谅,做主。”
噶礼哼笑:“哦?你这后生,说话有些子水平,本官且问你,你们自己技不如人,名落孙山,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考官泄题?”
他未将赵含玉及其同伴们放进眼去。
赵含玉道:“我们几人都是人证,我们认识上榜的一些人,那几人在考场上很早就做完了题目,交了考卷,怕是天降神人也难以达到那般速度……”
赵含玉话没说完,那边儿的左必蕃便反驳了他。
“赵含玉,你这话可说的不对劲儿啊!你自己个儿不会就不许别人也会?”
“并非是会与不会的问题,研墨写字,读题审文,哪一样不需要时间来完成?……”
见他们争论不休,胤佑出声提议道:“噶大人,左大人,无需争论。到底那些人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试试便知。”
左必蕃与赵晋脸色急变,说话的声音都几不可闻的变了调。
“怎么个试法?”
“这有什么难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将那些人叫过来,当场再考考不就行了?”
余十九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