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十九只能又将包裹藏好,再度将门打开。
看着惊慌失措的锦屏,余十九有些不接,狐疑道:“宫里来人了,去找福晋,还有侧福晋,叫我做什么?”
锦屏将头摆的像拨浪鼓,指着外头,道:“都去了,可他们指明了说要见你,说是奉了皇上的令,找您问话的。”
“皇上找我问话?”
余十九有些惊诧,锦屏拉住她胳膊,模样有些胆寒,不无紧张的说道:“七爷到现在都没回来,宫里这个时候来人,一定是为了荣和大师和…和你肚子的事儿,格格…”
余十九微愣,她唇瓣微阖,事情怎么闹的这个地步了?
她心里盘算了下,说:“亏你还跟在胤佑身边这么久,我这副模样怎么出去见人?”仟仟尛哾
“我动不了身,那宫里来的人是嬷嬷还是公公?”
锦屏答:“是皇上身边的御前总管!”
“既然如此,便劳驾他们进院子来问话吧。”
说完,余十九又返身回了屋。
而前院里,刚刚传了康熙的口谕,让七福晋禁足自省,七福晋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比往日里显得恹了许多,可她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仿佛对这一道惩罚毫无所谓。
“七福晋,皇上的话您可听清了?”梁九功声音放的低,可他姿态却不低,眼前这一干人等自然也不敢拿眼尾来瞧他。
七福晋轻垂着眼眸,答:“臣妾听清了。有劳皇阿玛教诲。”
梁九功抿了抿唇,眼角余光轻轻慢慢的在周围扫了一圈。
那拉氏匍匐着身子,尽量掩着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下一个被问话的人是自己,文宜也很怕,碰了碰那拉氏的胳膊,低问道:“那个余十九怎么还不出来?这本来就是为着她的,如今她躲着,倒叫我们在这跪着受训,算什么事儿啊!”
那拉氏不耐烦的瞪她一眼,训斥道:“少说两句!”
文宜不服气的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嘀咕着:“本来就是嘛,还不都是她闹出来的事儿!”
“此事倒也怪不得十九。”
身后的人声音极低,像吐气似的,文宜回头,咬着后槽牙低骂道:“你说这话也不怕丧了良心,你在人家背后插刀的时候不记得了?哼。”
陈小璞也不理会她,只是兀自将眼神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