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迟了,你去了七爷府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能将阿闲抢走吗!”
胤禔将余十九拉到了一旁的巷道里,余十九愤恨道:“对,已经很迟了,我就是要去抢孩子,你若怕我将事情闹大,受我牵连,不如早些回你的郡王府去!”
一听这话,胤禔神色大变,他松开余十九的手腕,眉眼间染着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能与我说这种话!”
“余十九!你这人是真的没心吗!”
见胤禔神情似有些受伤,余十九也知自己愤怒着急之下,口不择言说错了话。
她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些躲闪。
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何况她心中也确不愿意牵连到胤禔,她径直迈步,与胤禔擦肩而过,轻声说了句:“我是一定要去的,事已至此,牵扯到了我儿子身上,我躲不了,也不能再躲。”
她走了两步,忽又顿住。
胤禔的身影被拉的老长,在这漆深幽暗的街道明明灭灭,像一盏烛火。
他刚要张口,还想说些什么。
“谢谢。”
余十九的话又被枯燥的风送进他耳朵里,胤禔攥了攥拳,待余十九身影消失后。
他一拳捶向墙面,眼眸微敛,将牙关咬紧了些,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怅然若失。
有些庆幸在南山这两年,没了什么礼仪束缚,没了什么尊卑体统。
余十九偶尔会带着阿闲做一些爬树翻墙的事儿,就连翠翠那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小丫头都会晃着脑袋,念叨她此乃鸡鸣狗盗之辈所行窃贼之为。
不过因为阿闲毕竟还小,只能在一旁观看额娘的好身手,而且余十九翻的是自家院子,任由翠翠笑骂几句,平添个生活日常笑料,便也又过去了。
是如此,她才得以在夜半时分,翻进这七爷府中。
悄然落地后,周围有三两巡夜的下人,余十九左右瞧瞧,寻思着最好还是不要惹出动静。
将儿子找到才是正事!
她退后几步,往右遁走,准备直接朝赏花落去。
可不料,她一脚踩滑,弄出了不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