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又说:“既是家事,那还请阿玛对二哥从轻发落。”
这话说完后,胤禔当即便要发怒。
又有人先他一步。
“皇阿玛,八弟说的有理。方才儿臣看那奏折中所具,去年岁中,有地方大臣进京述职,邀了太子奶公凌普之名,请太子赴宴。宴上有一舞女,太子夸赞其貌美。可第二日,便有人在街巷瞧见了舞女的尸身。据闻,死状甚惨…”
“老七,你胡说八道什么!”
胤礽回首,怒吼出声。
胤佑仿若未闻,继续禀道:“此案没个定论,儿臣不敢信口胡说与太子有牵连。可没几日,却有人瞧见王掞与那地方大臣来往密切,似有金银牵扯。”
“胤佑!”胤礽咬牙切齿,若不是忌惮头顶上还有君父在场,恐怕要当场给胤佑扑上去。
胤佑忽然轻笑,“对了,至去年底,有江南官员在去年铨考中,累不合格,该下调或停职,可不知怎的,吏部文书发了下去,却久未有回音。倒是…有人敢污蔑太子,声称自己是太子的人,是太子的官,便连吏部文书,都不认了…”
康熙眼神微凛,睥睨着地上的人,胤礽狂呼:“儿臣冤枉!皇阿玛,儿臣冤枉!老七胡说八道!”
“太子,臣弟可是在为您陈情啊。都是那些狗奴才假冒名目,诬陷于你,彻查下去,定能水落石出,还你清白。到时候,平这些奏报如何攀扯,你又有何惧之呢?”
胤佑温吞的说完一席话,才缓缓坐下。
“危棋。”
胤禛心语。
他视线流连过众人,轻轻扫向胤佑,再看他身边胤禩与胤禟的反应,心中的猜想已被印证的八九不离十了。
几个人口口声声希望证明太子清白,从轻发落。
可一句一句彻查,深查,其中缘由又说的如此清晰。真的查下去,太子危矣!
胤禛心神沉稳,又想起,一同来南书房的,还有几位大臣。
嚯,是太子的几位老师和几部尚书。
如今之计…
胤禛心中有了计较,这才慢慢的起身禀报。
“皇阿玛,儿臣与诸兄弟一般,都是希望能对太子从轻发落,毕竟这奏折上所言,也不知几分真假。”
“真真假假,朕心里有数。”康熙一句话便堵了胤禛的后话。
可话一说出来,皇帝便有些后悔了。
儿子们的神色更是在一瞬间有了精彩纷呈的变化。
胤禛又说:“儿臣请依事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