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胤佑轻抚着余十九的脸,幽深双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二人额头相抵,这般短浅亲密的动作却是胤佑两年以来的奢想,他又说了一遍:“谢谢。”
余十九说自己不是个被伤透之后,三言两语便能哄回来的女人。
可她还是愿意为了弘煦说服自己,再度留在他身边。
胤佑心存感激,甚至想问问余十九留下来的原因除了因为弘煦,有没有那么一点,是因为他?
可他不敢问。
有时情难自省,便闭口不言,索性沉默。
那拉氏走到院门前,便看见二人轻轻相靠着,像一幅画。
“侧福晋,咱们还是晚些时候来吧?”
春竹扶着那拉氏,自觉来的不是时候,想劝主子回去算了。
那拉氏却说:“来都来了,早晚都要见着的。”
那拉氏迈步进去,胤佑也抬眸看见了她。
余十九仍坐在秋千上,下巴轻抬望着那拉氏。
“主子爷,臣妾听说您将三阿哥和他额娘接来了,便想着过来瞧瞧…”
那拉氏笑盈盈的行了个礼,蹲身起正时,看清余十九面容后,吓的花容失色,腿脚发软。
“侧福晋!”
春竹忙扶住她,眸光顺着那拉氏看过去,神色间的惧色比那拉氏的更甚!
“余…余…余格格!!”
春竹活像见了鬼,摔倒在了地上,那拉氏壮着胆子上前,捏着绢子的手指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若说两年前那一出,是有心之人信口雌黄害了余十九。
那眼前这一幕,又要如何说?!
“主子爷,这位是…”
她声音都在发抖,胤佑淡声说:“这是三阿哥的生母,也是富察敏敏的族妹,她叫沅芷。”
“富察沅芷?”
那拉氏提绢掩唇,盖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惊呼。“不是十九?”
余十九敛眼,睫毛微扫,这才起身行了一礼。“见过侧福晋。”
那拉氏半晌才回过神来,笑的有些发虚。
“啊,如今是自家姐妹,就不必多礼了。”
她将余十九扶起,道明了来意。“福晋如今病着,这府上多亏了你姐姐一旁帮忙操持着,我才听说遇水院住了人,便想着过来瞧瞧你。”
“你…”那拉氏低着头,哽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