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有些疑惑,好奇的嘀咕道:“格格您去珊瑚院做什么?难道您也认识那位陈格格吗?”
余十九看她一眼,盈儿立即抬手轻轻的打了打自己的嘴,“奴婢该死,奴婢又多嘴多舌的问了。”
“您这边请…”
余十九跟着她一路慢慢的往珊瑚院走,随口和她聊了起来。
“敏敏近来很累吧?这一大家子都得她操劳着。”
盈儿猛点头,脸上表情却十分生动,替富察敏敏报不平。
“可不是吗?福晋病着,侧福晋又不管事儿,只顾着那几位阿哥格格,这府里大事小情的,精细到膳房用了几两肉,柴房增减了几担柴,都得我家格格忧心着。”
“哎,也就是格格她还未能生育,若是能给七爷生个一儿半女的,那晋个侧福晋也不过分吧!”
“哎哟!”
盈儿捂住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余十九。
余十九都被这嘴碎的小丫头气笑了,“我就不该多问你这一句,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能说。你跟在敏敏身边,敏敏就没告诉你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说出来害了自己,还得连累敏敏。”
余十九照着盈儿额头戳了下,盈儿捂着脑袋,讪笑:“嘿嘿,格格也说过,可是奴婢就是替她报不平嘛。您说,像咱们格格那么好的人,做个侧福晋,莫非还不行吗?”
“你还说!”
余十九笑出声,对着面前这张稚嫩又天真的脸蛋儿,也提不起气来。
就在说话间,珊瑚院也到了。
盈儿推开门,“富察格格,到了。您先请…”
分明是盛夏时节,可余十九一踏进院门,却迎面一阵萧瑟凋敝之感。
她环顾四周,步伐缓慢,那把摇椅还在井口边上放着,可井慌了,摇椅也早就落了灰。
余十九走过去,伸手推了推摇椅的扶手。
摇椅晃动,发出一阵难听的吱呀声响。
左边的秋千架也坏了,一块木板子系着一根磨坏的麻绳,缠着蛛网拖行在地上,裹着厚重脏污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