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沉思一息,遂起了身,莲步轻移,朝外头走去,说道:“不会的。”
“凭九爷对他那位侧福晋的宠爱,怎么可能将其他女人送她面前去添堵?更何况,就我所知,周澜泱此人,性格跋扈霸道,将九爷霸在自己院子里,旁的是一天儿也分不去,她能那么大的气度跟人做好姐妹?还送画?”
“嗤……”
女子嗤笑一声,语气有些嘲弄。
普河又出了个主意,“那…奴才去查查,看那女人到底是谁!敢跟咱们芸依夫人抢东西!”
他特意咬重了夫人两个字。
芸依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细眉轻挑,眼角染着三分戏谑。
她点了点普河的额头,嗔道:“你同我卖什么乖面子?这话,你该去太子面前讲啊。”
普河嘿嘿直笑,“哎,说起来,太子爷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该不会…”
普河面色一变,后面的话不敢再说了。
可芸依却不以为然,挥了挥绢子,语气淡然的说:“别瞎想,眼前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可是太子。”
“是,您说的是。待奴才将那女子底细查出来,一定要禀报太子,让太子好好教训她!”
芸依叹了口气,抬头望天,“越说越离谱了,不过就是一副画罢了,犯不着到那个地步。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哪里敢惊动太子爷?可若是……”
随即,芸依话头一转。
“哪个王孙公子家的,见着太子的玉牌也还不让步,那倒真的是…有些讨厌啊。”
绢子掩在唇边,那一株海棠与她面色绯红相称,她又穿了一件云白色汉衫裙,一眼望去,自成了一副双花斗艳图。
普河看的发愣,心说难怪能从一名舞姬成为当今太子的笼中雀呢,美!又柔又美!
芸依余光扫到普河在出神,不悦的皱眉,娇声斥道:“我与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啊…是,夫人您说的是,那女人与那九侧福晋一般,当真是讨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