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太着急了。”胤礽抬手给芸依抹泪,指腹轻轻揉着她的眼角,“不哭了,是我不好了,我太急了。”
芸依抬手轻轻的握住胤礽的手臂,泪盈于睫的摇摇头。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没能提前和你说这些事。害的你误会了,险些与我有了隔阂。”芸依仰着一张泪眼汪汪的脸,柔声说:“二郎,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你与我生气,怕你觉得我不好,怕我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你不高兴。”
“没有没有,你很好。”
胤礽连忙将人抱进了怀里,“说来道去,都是我太着急了,就朝你发脾气。吓到你了。”
芸依闷在她怀里,哽咽道:“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说了,我心里有个数,下次也好警醒一些。”
二人坐到了凳子上,胤礽拉着芸依的手,盯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看了许久,将芸依脸都瞧的变了颜色,怯红着脸,低声询问:“是不方便说吗?”
胤礽几番开口,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原本他是想将芸依改名换姓,纳进宫里去的,二人日日相对,也免了这相隔半远,为了一解相思之苦,还得跑出宫来。
而且周遭人多眼杂,难保哪日就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去了。
“二郎,你别吓我,你是不是这次去济南,遇上什么事儿了?”芸依猛的回过神来,惊声道:“是不是有人拿我卖画的事……威胁你?”
胤礽望着芸依,芸依担心她的模样绝非作假,相比毓庆宫里那些妻妾,胤礽更偏爱芸依这个无名无分的女人多一些。
原因无他。
芸依身世可怜,出身风尘地,人却难得有一颗干净纯粹的心。
更重要的是,自他将芸依安置在这里之后,芸依安分守己,从不无理取闹,每次胤礽过来,芸依就欢欢喜喜的下厨做饭,操持家务,二人在这小院子里过的和寻常百姓夫妻无异。
每次到这里来,胤礽都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所以当芸依红着一张脸,嗫嚅着问他:‘我能不能叫你二郎?我不想叫你太子,显得太生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