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河捂着脚还在叫唤,芸依走到他身后,低声问道:“没事吧?”
普河赶忙回头,撑着笑脸,却莫名有些心虚。
“没事儿,奴才没事儿,谢谢夫人关心。”
芸依眼神深了几分,缓缓说:“太子知道我们卖东西换钱的事儿了,他很不高兴,以后别这么干了。我知道你要银子,所以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跟着我也是你吃苦了。”
“可是太子既然这么说了,往后千万不能再这样做了。”
芸依故作凶狠的问道:“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奴才听明白了!”
芸依转身回了屋,可刚刚踩上几级阶梯,她心中却莫名有些不真实感。
“我改日再来看你。”
胤礽的话言犹在耳,可是他的改日,又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芸依捏着手里的绢子,目光有些迷茫,不知在望向何方……
………
傍晚时分,普河提着一篮子菜,出现在一个巷子里,旁边是卖酒的酒家,他东张西望的,却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后背被人一拍,普河有些做贼心虚的回头,看了眼来人。
普河吞吞口水,左右又瞧了瞧。
来人声音清冷,“没人瞧见,说吧,太子与那位芸依夫人说了些什么。”
普河搓了搓手,表情有些怪异。
那人不耐烦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金子给他,普河眼神发亮,朝金子哈了口气便装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将自己在门边偷听到的内容快速的说了一遍。
“知道了,回去吧。”
一场交易快速完成了,那人转身,将帽檐拉下了一些,露出一张脸,赫然是富察敏敏!
七爷府内。
余十九在遇水院里浇花锄草,弘煦也在一旁帮忙,余十九看着儿子略显笨拙的动作,笑道:“怎么一些日子没见,觉得你长高了不杀呢?”
弘煦垫垫脚尖,“有吗?没有吧。”
他拿着个小铲子,一边挖土一边对余十九说:“额娘,你和阿玛不在家的日子,大哥教我功夫,还教我写字呢。”
“哈哈哈,你大哥那个字,那么丑。”余十九想起弘曙的字,便开始了无情嘲讽。
“诶?”
弘煦突然丢下手中的铲子,指着门外。
“怎么了?你大哥啊?”
余十九也转身望过去,背后说人坏话,她还真的以为是弘曙来兴师问罪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