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
她开始不停的呕血,胤佑眼红,忙将七福晋扶住,唤道:“福晋!”
突然,感觉袖口被用力攥紧,胤佑眼神微动,七福晋却吃力的仰起头,望着他,语气尖锐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外头在熬药,好了就给你端过来。”
胤佑的声音细听之下,也有着化不开的哽咽和酸涩。
郎中的话说的很明白,七福晋没救了,现在就是在熬时辰,这一分一刻,已是她生命的倒数。
“哦,你还想着能看看我。”
七福晋仿佛在笑,又仿佛是在讽刺,胤佑辨别不分明,也无心辨别。
“你好好养着…好好养…”
二人的对话像是有些文不对题,牛头不对马嘴,却也无人再去计较,七福晋松开了胤佑的袖口,慢慢说:“你知道吗?我刚才梦见贞宣了。”仟千仦哾
“她抱着我给她缝的那个小狮头,站在河边,叫我额娘。”
“她还是那个模样,眉眼和你挺像的,笑起来也和你像,会有酒窝,就是不太明显。”
胤佑静静的听着,手终于覆上了七福晋的手背,颤声喊道:“颂慧…”
“贞宣说想我,我说额娘也想你,很快我们娘俩就团聚了。”
七福晋忽然悲恸大哭,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声音嘶哑的嚎哭着:“我的贞宣啊!额娘想的你好苦啊!额娘就快来见你!贞宣!你等着额娘啊!”
“颂慧!”
胤佑有些慌神,忙将人抱住,掉着眼泪喊道:“颂慧!颂慧!”
他只是喊着她的名字,显得那么无力。
安慰的话,欺瞒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新梅走出院子后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脚步声急促扑面而来,是侧福晋那拉氏。
身后还跟着文宜,富察敏敏。每个人的脸上神情都是恐慌紧张的。
“如何?”那拉氏揪着绢子,蹙眉问道。
新梅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富察敏敏朝里望了一眼:“七爷在里头?”
新梅应着:“嗯,在呢。”
余十九刚刚过来,便听见文宜问着:“这光景约莫是真好不了了…那是不是赶紧叫小阿哥小格格们过来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