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不知道九侧福晋的药在哪一处啊!”
“哎…”小药童看着赵郎中匆忙的背影,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医馆的小厮们动作很快,将东院收拾好后,又忙去打水倒茶,将那几个军爷安置在了前院,便心有不安的侯在了门前。
赵郎中小跑过来,掂着肩膀上的药箱,看着被架进来的人,眼神惊恐的招呼道:“快!扶进屋去!”
伤者神志还算清醒,只是因为旧伤复发没什么力气,被人架着,搀扶着倒在了床上,就这么一个动作,立刻便让他胸前的伤口再度撕裂,很快便渗出血来浸湿了衣衫。
“赵大夫!你马上来看看!”随行的侍卫低吼一声,赵郎中靠近,三下五除二的剪碎了伤者衣衫,露出一条血腥裂痕,看上去是新伤加旧恨,几度愈合又撕开,皮绽翻滚,血肉淋漓。
“怎么样?赵大夫,没大碍吧。咱们急着赶路,没成想进了京后,这伤口反复裂开,军医给用了药后,却只能止住一会儿,反复几次,人还容易发热,这么折腾下去,可如何是好?!”
那侍卫有些焦急,赵大夫取了银针和火盏,摇头叹息着:“我要施针,先将血止住,烦请郡王多忍忍。”
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唇色发白,额头冷汗淋漓,声音也有些微弱。
“尽快诊治,本王后日须得进宫去,不能…让人瞧见…”
“直郡王,恕小人多嘴,您这伤有些严重,伤口不止才发了热症,三五两日无法痊愈啊。”
赵郎中有些为难,手上施针的动作却也没停。
“咳咳…无妨,你尽快,将伤口止住,不叫本王血流干了就成!”
“这…小人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瑶瑟在屋内来回踱步,没了先前看着美景的闲情逸致,眼看着外头天色逐渐沉沉,可这去拿药的人却总不回来,瑶瑟自然着急了。
“福晋,你说那小药童怎么回事啊?怎么取个药取这么久?时辰可不早了。”
余十九也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说道:“兴许是那位大夫前头病患太多一时离不开身吧。不急,再稍稍等会儿吧。”
来都来了,也没法子,瑶瑟只好点头,又说:“那再等上一会儿,再不见人来,奴婢就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