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只闪了一瞬,唰的一声便又回了原位。
余十九转了半圈,将瑶瑟护在身后,冷冷的开了口:“我不知你家主子是谁,也无心耽误他的治疗,有话可以好好说,对一个弱女子动粗,这便是你们的行军之道吗?”
原本屋内的人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也没打算理,想着将人赶走便是,可这声音冷冷清清的,实在太熟悉了。
就如一道经久的古琴音,猛然弦响在人的心头。
胤禔眼神微凛,问赵郎中。“外头的人是谁?”
赵郎中收了针,见血已止住,松了口气,才缓缓答道:“是来给九侧福晋取药的,想来是九爷府上的人吧?”
“九侧福晋?”胤禔有些疑惑。而后又自言自语道:“不对…不是九爷府上的…这声音…错不了的。”
正逢瑶瑟捂着胳膊,朝那侍卫吼道:“我家主子是七福晋!你敢与她动手,我倒看看你主子是什么通天的人物,如何保的住你!”
“七福晋!”
胤禔震惊不已。“她是…七福晋…”
“郡王歇着,小人出去将药给她们取了,也免得扰到您休憩。”
直到赵郎中出了门,外头动静渐渐消去,胤禔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朝近身侍卫布泽多吼道:“将她请过来!请过来!”
“谁……?”布泽多尽管跟在胤禔身边两年多,出生入死的,也一时理解不了胤禔要请谁过来。
胤禔又急又恼的起了身,“门口那个!刚才门口那个!去将她请进来!请进来!”
“大千岁您别急,奴才这就去将七福晋请过来…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胤禔十分恼火,一直瞪着布泽多。布泽多为难道:“毕竟七福晋女流之辈,您这又伤着…始终有些不妥吧…若是她不愿,那奴才怎么好勉强…”
“她不愿就将她绑过来!绑过来!听得懂吗!”胤禔恼怒大吼,布泽多不敢再违逆他,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总算是取到了药,赵郎中也是万分抱歉,一直作揖:“七福晋见谅,方才实在是情况紧急,脱不开身,我这徒弟又蠢笨,耽误了您时间。”
晚霞漫天,瑶瑟埋怨着:“等到了府上肯定天儿都黑了,福晋,咱们别耽误了,快走吧。这趟差事可是恼人,九侧福晋也太清闲了…”
余十九拍了拍她手背,才对赵郎中说道:“拿到了便好。医者父母心,病患急切,自然您不能袖手旁观,是我这丫头不懂事儿,您别见怪。”
“哪里哪里,七福晋您太客气了。”
余十九笑笑,轻轻扶着瑶瑟的胳膊,颔首道:“有劳赵大夫,告辞了。”
“七福晋慢走…”
赵郎中甫一转身,迎面便和布泽多撞了个正着!
“留步!”
余十九和瑶瑟双双回头,疑惑的看着布泽多,瑶瑟瞬间警惕过来。“你要做什么?”
布泽多退了两步,打了个千儿。“请七福晋安,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趟…”